和的微笑,“没想到每一次都能刷新我的认知。”
“你到底想说什么?”燕知的背慢慢绷直了。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他很清楚牧长觉在不高兴。
“刚才你们聊的内容,我也非常感兴趣,想向燕老师讨教。”牧长觉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燕老师”。
“哪一部分?”如果是讨论工作,燕知就没那么紧张。
他端着水坐下,刚好和牧长觉形成一个对角。
“燕老师总说科研始于兴趣,那我想问关于燕老师做得最成功的课题……”牧长觉也向后靠在了沙发上,用一种无比轻松地语气询问燕知:“燕老师当年,是要戒掉什么不存在的感情?”
安静。
“那个课题,是我导师交给我的。”燕知手里的纸杯被捏得微微变形,“我当时手上只有一个项目,而且做得很集中,所以出成果更快一些。”
牧长觉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不太懂科研领域的事,但是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康大这两年的毕业形势,神经方向只要发一篇一区文章就可以保证博士学位。燕老师提前毕业一年,能发七篇代表作,难道只是因为集中?”
燕知回避了他的视线,“我当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干,总不能一件事也办不好。”
牧长觉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半秒,声音轻而温和,“你怎么会一件事也办不好?你事业和人际都很会处理。除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还有哪件事没办好?”
燕知的目光有点茫然。
他感觉牧长觉从今天早上起来就有点说不上来的情绪。
现在他更确定了,牧长觉就是在跟他生气。
“牧先生还有别的事儿吗?”燕知滑动了一下鼠标,盯着空白的桌面,“我要工作了。”
他不想争吵。
因为他没立场跟牧长觉吵。
如果牧长觉觉得自己惹他生气,就不应该留在这里。
他刚刚被牧长觉的话一激,感觉肚子隐隐的有点疼。
燕知又喝了几口温水想压一压,却于事无补。
他想让牧长觉走,然后自己去弄点药吃。
幻象就不会这样。
幻象从来不跟他吵架。
“我等会儿要见别人,牧先生可以先去忙。”他看牧长觉不动,又委婉地提醒。
燕知不知道自己嘴唇已经白了,只觉得后背上慢慢在渗冷汗。
牧长觉看了他一会儿,从沙发上走过来,“怎么了?”
“没事儿,没怎么,”燕知坐在椅子里有点动不了,“就是有工作要做。”
牧长觉在他身前蹲下了,摸了一下他的手,“不着急了,跟我好好说,是怎么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我只是想工作。”燕知把手抽出来,“你不是问我怎么能四年发别人七倍的工作吗?这就是我的工作节奏。”
“我问错了,”牧长觉轻轻捋他的小臂,“不动气,我问错了。我刚才听你们说的那些,有点心急。”
“你急什么?”燕知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问他:“关你什么事,牧先生?”
他多希望牧长觉无法察觉他声音里的颤抖。
“好,不关我的事。”牧长觉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我现在就是个普通同事,你不舒服,我也不能干看着,对吗?”
燕知没吭声。
他也实在是疼得有点说不了话。
牧长觉揉揉他的手指,“你告诉同事,同事把你气得怎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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