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珍姨忽然急匆匆跑上楼,要检查他的窗子关好没有,据她说刚才电视剧播完之后,电视右上角的台风标志就从蓝色变成了红色。
“这个台风吓人得很,要把窗子关关好,不然玻璃都会被吹碎的!”珍姨可能有一语成箴的本事,她才刚这么说完,姚爱阮随口敷衍地回应着,还没走近那扇落地玻璃窗呢,“哗啦”一声,雨就震碎了玻璃。
狂风暴雨一股脑儿冲了进来,迎面打在他的脸颊上,有一枚碎玻璃片划伤了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呀!”珍姨被吓得心跳都要骤停,抓过姚爱阮左右检查,仔仔细细确认了好几遍,除了那道划痕之外没有其他伤口,才算松了口气,紧接着絮絮骂起了那玻璃的生产商。
落地窗破了这么大一块,簌簌漏着雨,显然是住不了人,珍姨把姚爱阮往俞尧的房间里一推,顺便还把来来牵走了。
“小少爷今晚先和你哥哥睡吧,其他房间没收拾,也住不了人,来来我带它去楼下睡。”
姚爱阮的睡衣被雨打湿了一些,黏在胸口,很不舒服,他扯了扯睡衣别扭地往俞尧床上爬,俞尧这傻子坐在床沿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只顾着黑沉沉地紧盯住姚爱阮脸上的血痕,姚爱阮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想和你睡啊。”
姚爱阮把被子一卷,转过身气愤地阖上眼,他觉得有些丢脸,明明是打算把这家伙晾着,可谁知道一场台风吹烂了玻璃,又把自己送回了这个房间。
俞尧的呼吸声一直很重,尤其周遭安静的时候,更加明显,姚爱阮不知道他是一直这样不正常,还是说只有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这么激动,但这都和他没关系,他现在还不想理睬俞尧。
“阮阮,疼不疼。”俞尧根本不会控制力气,扳过姚爱阮的肩膀,凑得极近紧紧盯着那道伤口,手上劲大的像要把他捏碎。
姚爱阮吃痛地皱了皱眉,嚷道:“你知道疼还抓我,有病啊!”
俞尧缩回手,但眼珠还是一瞬不动地继续盯着他,姚爱阮捏着肩膀,不知道这家伙神经兮兮地又发什么疯。忽而,他感受到脸颊上一阵湿热,就像被来来舔过一样,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俞尧在舔他的伤口。
就像每只狗狗看见主人受伤之后的第一反应一样,俞尧仔细地舔着姚爱阮脸上的血痕。姚爱阮咬了咬嘴唇,扭头躲开他,蹙着眉,说:“恶心死了,都是口水。”
俞尧也没有生气,只是依然半蹲在床边,注视着他。
安静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他和俞尧两个人,俞尧漆黑的瞳孔,让姚爱阮恍惚中生出一种熟悉感。
他和俞尧曾经被关在一起的那几天……
俞心梅这个疯女人对姚爱阮很不好,对她自己的儿子更差,她仿佛觉得俞尧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不会回应所以无论怎么对待都可以。
俞心梅为了勒索姚剑峰,不敢对姚爱阮太差,一日三餐不会缺。俞尧却只能趴在地上吃剩饭,一个破烂的食盆啷当落地,俞尧就和小狗条件反射一样凑过去舔着吃。
俞尧埋头在食盆里机械进食的样子,令姚爱阮十分生气,对他嫌弃至极:“她让你趴着吃你就趴着吃吗?你怎么能这样听她的话!”
俞尧听不懂,就蹲在他脚边,吃姚爱阮分给他的盒饭。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饭盒里的米粒,伸手就去抓。
姚爱阮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用筷子啊,脏死了!”
俞尧空洞的眼珠看着姚爱阮递过来的劣质一次性筷子,充满不解,那可能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走入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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