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沈檀转醒。
她的生物钟还算准时,在早晨的闹钟响之?前?就醒了。
身上的羽绒被很轻,几乎没有重量,但压在她腰肌的手却很沉。沈檀掀开被子一角,垂眼看那双轮廓清晰的手。指节干净,修长,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意识慢慢回到脑中,她想了想昨晚的一切。
他们单纯到连吻都没接,单单一枚拥抱,然后盖着被子聊到睡着。
现在拥抱还没散,她浑身被煨得暖烘烘的。
比任何一个冬天的早晨都要舒坦。
视线偏移,落在枕在自己颈下的手臂上,手臂内腕的那颗小朱砂痣近在眼前?,离得这?么近,在白皙皮肤上才显眼一些。
如果之?前?她没看错的话,陆鹤然身上也有一颗让人过目不忘的痣。
位置藏得很深,在裤腰往下。
怎么有人连痣都这?么完美,全长在她的审美上。
这?么想着,不免心思飘摇。
再次悄悄掀开被子,这?次视线很不讲礼貌地停在另一处。白天光线要好得多,该看到的全看到了。很优越的一大蓬,即便在睡梦中,都展现了他的可怖之?处。
拉紧被子,掖到脸颊下,她察觉到一蓬蓬的热气?从体内涌了出来。
只动?了一下下,头顶就响起男生低哑的声音。
“……早。”
他的下巴就搁在她发顶,通过骨传导的说话声与平时有所差别,显得更低沉,更成熟一点。沈檀没敢抬头,怕自己不自然的神情被发觉,她嗯了声,以作回答。
小腿慢慢从他两条腿中间抽回,抽到一半,有人不自然地呼了口气?。
因她动?作而突然喷张的肌肉硬邦邦地回应了她。
沈檀暂停,听到男生佯装淡定,佯装冷静地说:“先?别动?。”
她是故意的,膝盖顶了一下,“怎么?”
“……”
男生咬咬牙,尽量客观地咬字道?,“晨,勃。”
在他转醒时,鼻尖嗅到的那股萦绕一晚的香逐渐清晰起来,几乎是同个瞬间,身体条件反射起的反应。加之?生理习惯使然,有轰轰烈烈山火般的趋势。
她膝盖撞上来的那下力道?很轻,说挠痒痒也不为过。但他依然难受。
他不知道?沈檀有没有去?过采摘园,那些挂在树上熟到不能再熟的果实,只要轻轻一碰,绷紧的果皮就会随之?自然而然崩裂。经?不起风吹,经?不起雨打,再怎么轻柔的动?静都会让果肉颤抖起来,溅满一手。
他不喜欢采摘那些过于成熟的果实,一是容易弄脏自己,二是采回去?也放不久。
但显然,沈檀没有经?验。
也可能她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双手触碰最成熟的那一颗,她柔嫩的掌心聚拢,捧住。
“好大啊。”她忍不住轻叹。
这?种时刻说这?种话是最忌讳的。
陆鹤然想拉开她的手,让她不要弄脏自己,不管是娇生惯养的手,还是精心护理的长发。哦对,还有这?床刚晒蓬松、带着暖烘烘太阳气?味的羽绒被。这?些脏了都要花不少时间打理。
在他出声拒绝之?前?,沈檀吻住了他身上一颗小痣。
距离太近,眼睫一眨,连睫毛都扫在了皮肤上。
嫩白的手心还没被磨红,陆鹤然已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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