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凶巴巴道:“王泗安你叫什么叫!”
朝臣们听出不对,立即噤声,眼观鼻鼻观心。王家那些不着调的子弟是个什么样的,他们私下里多少都了解一些。以前也不是没有做出过更荒唐的事,也没人放在眼里。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御史敢参奏不说,听着小皇帝这话头,像是要惩治王家啊。
这可就有意思了,小皇帝不会以为凭着这么点小事,就能让王家遭罪吧?
王泗安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这小皇帝莫不是疯了,一大早的对他大呼小叫。他拿着笏板,略略弯腰回道:“陛下,江御史出言污蔑,臣为何反驳不得?”
“你还有脸反驳!”萧锦年一拍龙椅,掌心通红,疼的他直皱眉,倒是丝毫不需要演。他指着王泗安骂道:“你家中小辈放下如此大错,竟然还有脸来反驳!”
“陛下!微臣家中小辈皆品行端正,才貌双全在洛安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您这话是如何说来?就只是听了江御史一面之词就下此定论,未免荒谬!”
王泗安脸上也不大高兴,说话也阴阳怪气,就差直接说皇帝你胡言乱语随口污蔑他王家优秀子弟了。
萧锦年想到王冉和以家世欺人做的种种,打的都是王家的人的旗号。被王冉和伤的人,甚至能以百计。到王泗安这里,就成了王家小辈品行端正,才貌双全。
就王冉和那一副掏空了的虚样,实在是不知道王泗安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夸。
“呵,王尚书你好歹也是个为官做宰的,说这些谎话替族中子弟遮掩,也不嫌羞臊!”萧锦年顿了一下,又嘲讽道:“王老太师真是教了一群好子孙,你王家子弟竟是礼义廉耻一个不懂,淫,,乱欺压样样精通啊!”
这话说的歹毒,谁能听不出小皇帝这是连着王家老太师一起骂了。
王泗安更是惊了,心想小皇帝莫不是真的疯了?虽说王家在京为官的目前只有他,可几个大洲府,哪个不在他王家手中。就连百姓不可或缺的盐,粮都是他王家掌控,小皇帝不捧着他王家就算,竟还无辜羞辱王家!
“陛下慎言!”王泗安掌百官派官一事,又身出世家,从出生起就是被人捧着。今天被一个无权无势空有皇帝名头的小屁孩当众指着鼻子骂,骂他还不够,连他父亲都被拉出来骂,这份羞辱,他如何能忍得了!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萧锦年除了这条命,没什么在意的。整个大瑜,除了霍烬,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怕。萧锦年可不会对王家低声下气,他怒道:“王泗安!你一介臣子竟然敢叫朕慎言?”
王泗安也是一时昏了头,至少在大殿上,要留些颜面给皇帝。可他何时受过这份屈辱,心里十分不平。但最终还是碍于皇权,不得不低头,“臣知罪。”
“你有什么罪?你没罪的很。是朕该慎言,是朕有罪才是。这皇帝不然你王家找个人来当好了,朕叫你陛下行吗?”
萧锦年把最后一块遮羞布直接扯下,王泗安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冷汗连连,他再如何狂悖,也不敢与造反的罪名沾边,“臣、臣不敢!臣有罪!”
“陛下,摄政王在殿外求见。”紫宸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打断了王泗安的告罪声。
朝臣们早已习惯摄政王会突然无故缺席上朝几日,今日不见摄政王身影,也自以为他今日不上朝。原来是来迟了吗?
站在前面以王相公为首的几位相公面面相觑,他们可不认为是摄政王这个节骨眼上来,是迟到这么简单。怕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坐上的小皇帝与摄政王达成了什么共识憋着坏要整治王家了。
“宣。”
萧锦年应允,没一会霍烬便从殿外走进来,朝臣们偷偷打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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