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块糕点,又喝了半杯热茶,萧锦年扛不住困意,还是裹着被子爬床上睡了过去。
小福子将炭盆里添些碳,又往后挪了挪。他手里拿着蜡烛剪,挨个蜡烛的截断上面分叉的烛芯,有半数烛芯截断的时候,蜡烛剪顺便往下压,能直接灭掉烛火。
处理完蜡烛,殿内暗了一半。小福子本该也躺在外间的小榻睡下,不过他心里还记着要罚人,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先前当值的四人已经换班,轮班的另外四人刚过来没多久。
环顾一圈,小福子没看到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他们四人回去了?”
眼下当值的四人面面相觑,低着头,没吭声。
从他们的态度中,小福子已经肯定那四人是过去睡觉了。他怒从心起,真是太不像话了!哪里还有半点的规矩体统。
再这样下去,瑞宁殿迟早出事不可!
小福子抬脚准备去北偏院,经过四人时,不忘叮嘱,“好好守夜,若有丝毫懈怠,定饶不了你们!”
北偏院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就叫北偏院。是瑞宁殿当值的太监宫女们住的地方。院子不小,中间隔着一堵墙,宫女住的那一方,墙下修建了个大池塘。两处门开的方向也截然相反,除非翻墙,不然若想去另一方,要绕很远的路。
此时夜深人静,除了还在当值的,其他人尽数睡下。
北偏院的太监所里,大通铺的角落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为了睡的安稳些,夜班当值的太监们全都被安排在角落,床铺位置也紧贴着。
偷喝酒的四人缩在被子里,小豆子年纪最小,最沉不住气,脸皮也没练就的太厚,心里多少还有些不安,“咱们就这么回来,福公公会不会更生气?”
睡在他旁边的小元子觉得有些吵,他正困的很,都要睡了听到耳边传来的说话声,不耐烦的啧一声,“管他气不气,最多就是一顿板子,咱们和掌刑的都熟,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小元子打了个哈欠,翻了下身,背对着小豆子不高兴的嘟囔道:“你要是怕就回去,也没人拦着……”
话音刚落,太监所的门被从外推开,寒风一个劲的往里涌,把屋内攒了许久的热气全都吹的四散。
“王大豆,张小元,徐毛山,孙大海,出来!”
小福子站在门口点着名,静静的等着大通铺上的人有反应。
被冷风这么一吹,大通铺上十来号人,差不多都冻醒了。没醒的,也被小福子给喊醒了。
小豆子本来就怕,这会听到叫他名,片刻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下大通铺。还好理智尚存,衣服虽没穿齐整,但也晓得把最后的棉袍从被子上拎起来套在身上。
小元子三人心里不太愿意起,外面的天太冷,谁乐意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受冻。
可也没办法,说到底,这脸嫩年纪小的小福子,在外也是他们瑞宁殿的福公公,掌事的大太监。再不服气,只要还想在瑞宁殿当差,他的话就不得不听。
小豆子是第一个出去的,刚探出头,就打了个哆嗦。其余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的牙齿冻得自打颤。
小福子心里惦记着皇帝,不打算在这久留,便尽力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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