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拿着小蒲扇跟上去。任维东眉头微皱,看看他妈又看看小北,“你俩手中的扇子不是买的?”
周佩兰想说是,低头一看:“不是。村里人编的。比你买的好吧?”
任维东拿到手上端详,竟然是竹编的,不是蒲葵制成的,“比我买的好。这个功夫钱就够买那一把扇子。”心底忽然有个主意,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我出去一趟。”
周佩兰忙喊:“等等!”
任维东:“一会就回来。”
“扇子给我!”周佩兰瞪他。
任维东看看手里的扇子,恍然大悟。
林云香不明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周佩兰:“谁知道。别看他是我生的,其实我没养过他几天。我和任老师得上课。等他大点,我俩又去乡下几年。回来没过一年,赶上他考大学。学校离家远,一个月最多回来一次。再后来就是上班。说实话,他三十三了,在我们身边的时间总共没三年。”
任依依出来:“爸爸好可怜啊。”
周佩兰回头瞪她:“哪儿哪儿都有你。你就不能跟小北学学?”
“你咋知道小北没说?小北只是没叫你听见。”任依依出来拉妈妈,“妈妈,爸爸有钱还是妈妈有钱啊?”
林云香:“先说你想干嘛。”
“风扇不舒服。”小丫头抹着黏糊糊的额头说。
林云香懂了:“空调凉快可空调外机很响。再说了,现在晚上也不热。咱家房子漏风,也不好安空调。明年你和爷爷奶奶去乡下待一个月,我叫人把门窗换一下再安空调。”
“这么麻烦吗?”
林云香:“咱家是老房子。要是楼房,买来就能安。”
小丫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林云香。
林云香:“我和爸爸是有钱买楼房。可楼房没有这么大院子,你别想吃过饭一抹嘴就往外跑,出门是楼梯。最大的楼房只有咱家三四间屋子那么大。厨房放不下餐桌,客厅只有堂屋一半大。”
任依依找爷爷奶奶。
这条胡同里任家的房子算是最大的。好些人家十来口人住七八间房子,还包括厨房客厅和卫生间。所以能拿出点钱的人都会买套房,以防孙子孙女出生没地儿住。
任老同志跟街坊看过楼房,没自由:“跟鸽子笼差不多。”
林云香闻言哭笑不得,楼房要像鸽子笼,那大杂院还不成了牲口圈。
“那么小啊?”任依依惊呼。
林云香:“比喻。”
条几上的钟突然响了。
林云香看去,十二点:“小北,依依,吃啥?”
“凉菜。”任依依说。
小北接道:“凉面。”
早上任维东带俩孩子买早餐的时候,老两口也没闲着,去附近菜市场买一点菜、肉以及湿面条。
林云香当自己没问,煮一锅热汤肉丝面。
任依依戳着面条抱怨:“要烫死我啊。”
任维东:“你可以不吃。”
“爸爸不是出去了吗?没人请你吃饭啊?”小丫头一脸好奇,任维东去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去年的衣服和鞋还穿得上吗?”
一年窜了半个头,那必须穿不上。
小丫头闭嘴,好好吃饭。
林云香以前就不爱问李有良在外忙什么,所以也没问任维东着急忙慌跑出去做什么。任维东却想告诉她。
两人回卧室睡午觉的时候,任维东把他的全部计划告诉林云香。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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