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一对朋友在闲谈。
“你的omega,”陆未晞说着,竖起大拇指,“很辣,没人欺负得了。”
他这话带着调侃,还有点暧昧,傅言归脸上的表情已经很不悦。
陆未晞又说:“既然你调了监控,我就不给你复述你的omega刚才要跳海的细节了。”他说完转头便走,丝毫不管傅言归瞬时黑下来的脸,只觉得心情在此刻无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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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山火信息素,任意瘫坐在沙发上,疼痛渐渐得到缓解。
傅言归没说什么,对他私自跑出去的行为没有追究,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和陆未晞一起回来。他看起来毫不在意,随意释放了一些信息素,让疼了一整天的任意终于缓了一口气。
任意很快睡着了,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眉眼舒展开,似乎很满足。傅言归静静看着他,感受到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慢慢放松下来,便把他抱到床上。
任意睡得很沉,傅言归怎么摆弄他都没醒。方才和陆未晞高强度的对抗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带来极大损耗。如今他待在傅言归身边,就算再怎么被恶意对待,也不妨碍他卸下所有戒备,在傅言归面前永远摆出献祭一般的引颈受戮姿态。
何迟的动作很快,将任意的那段监控视频挑出来,发到傅言归手机上。傅言归戴了蓝牙耳机,将音量调高,坐在先前任意睡过的沙发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点了播放。
半个小时后,视频播完了,咖啡还剩下大半。傅言归坐在关了灯的房间里,长时间没有动作。
画面从任意冲出房间开始,到陆未晞从他房门前离开结束,中间半个小时,任意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看得清清楚楚。
先是愤怒,然后是焦虑,继而是后怕,这些情绪按照先后顺序纷至沓来,看似都不够强烈,但每一件都让人心里拧着一块疙瘩,很硬,硌人,让他难以顺畅呼吸。
傅言归原本只是想让任意疼一疼,没想到他会疼到要用死来解决痛苦。
过了很久,他才稍微动了动,将手里的咖啡放下了。
房间里的信息素始终萦绕着,煎熬了一整天的任意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傅言归已经不在了,任意慢慢坐起来,看到桌上放着一粒齐颜给他用过的信息素稳定剂胶囊,还有一份早餐。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眶酸涩得厉害。原来傅言归身上有药。
他那样疼,可是傅言归不肯施舍一点信息素给他,身上的药也不曾拿出来。但今天为什么都有了?曾经那样卑微的乞求都求不来的信息素和药,今天怎么就这么轻易都给他了?
是怕他真的死掉吗?还是怕他再跑出去遇到陆未晞那样的alpha惹麻烦?
可是他又想,小五那么疼,傅言归那么疼,梁都那么疼,他有什么资格说疼。大概疼死了,才能让傅言归泄愤。
上午十点钟,傅言归出人意料地回了房间。任意已经醒了,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发呆。
傅言归脱了外套,将领带也扯下来,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他去卫生间洗了手,走到餐桌前,看着上面一动未动的药剂和早餐,按了客房服务铃。对面甜美的女声响起,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傅言归说“送一份新的早餐上来”。
任意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点慌乱和无措。
傅言归冷淡地冲他招招手。任意从沙发上下来,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坐在傅言归对面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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