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味道,有桂花香,有山火灼烧之后的焦糊味,还有苦杏仁味,这些味道都集中在那只布偶兔子身上。昨晚上这人抱着兔子做了什么,昭然若揭。
任意撇开眼不看那只兔子,匆匆说:“你收拾一下,我先下去。”
傅言归用了十成定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冲出去,将那个慌张跑掉的人抓回来,拖进房间里,扔到大床上。
他很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冷静了一分钟后,才转身回房间。
他喝光两杯冷水,并吃了一粒抑制药丸——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打针,服药就可以让自己恢复正常——几分钟后,他还盯着手里的兔子。上面不但味道混杂,还有可疑液体,真是一言难尽。
三十分钟后,任意在客厅里等到傅言归。
他从楼梯上下来,步履平静,神态自如。因为今天还有公事,他穿着西装,依然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军委会傅主席,和今天早上抱着兔子刚从一场独角情事中醒来的傅言归完全是两个人。
任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到底年轻,经历也比不上老谋深算的傅主席,这会儿尴尬透顶,只想赶紧离开。
“……可以走了吗?”任意低声问。
傅言归看着任意,眸子微暗。
“今天早上,抱歉。那只兔子是我让何迟帮我拿的,实在是因为太想你了。”傅言归距离任意很近,两个人都站着,空旷的客厅里没有旁人,这环境让任意略微不自在。
但傅言归还在“直言不讳”,仿佛不说完就再没机会一样。
“之前没做过什么,我只是抱着它睡觉,那上面有你的信息素味道,我很喜欢,睡得也踏实。昨天是个意外,我信息素失控现在好很多,但没想到昨天犯了,我还以为是感冒。”
“所以没控制好……抱歉。”
把这么难堪的事说得这么坦诚的怕只有傅言归了。
任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出于社交礼仪应该说没关系?他尴尬得要死,偏偏傅言归一瞬不瞬看着他,那架势分明是“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这时候管家冯泽走过来,问傅言归要不要吃早饭,算是间接替任意解了围。傅言归说“不吃了”,然后转头看着任意:“等太久了,我们走吧。”
任意顿了顿,说:“你吃过早饭再走,不急。”
结果是傅言归吃完早饭,也没能送任意去找形兰。军部一个紧急电话把傅言归叫走,临走前,傅言归拨了最信任的司机送他。其实他更愿意自己去,轻松,也能单独和形兰说说话。但傅言归在这种事上不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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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兰的工作室位置比较偏,司机得到傅言归授意,送下任意后便离开了。形兰在工作室门口的马路边等,见到任意下车,抿唇笑了笑。
两人都不是太热情的性格,好久不见也说不出太激动的话,但和朋友相对而坐时的开心让人感到舒服。
他们说了会儿话,聊一聊彼此近况,形兰便带任意参观自己的工作室。
这是个两层独栋,不大,一楼大厅里挂着形兰的摄影作品,二楼是一间卧室和办公室。还有两个工作人员,看起来挺清闲。
这间房子是梁都买下的,形兰婚后一直没出去工作,一是因为身体不便,二是考虑到梁家这种情况,形兰不可能像普通打工族那样找个公司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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