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很多回忆,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让他想起来就痛苦。
这时候任意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来,对面应该是问他吃饭了没,吃的什么,又问什么时候回家。
任意答“吃过了”,吃的“本地菜”,“不用让司机过来,我一会儿和形兰一起回去。”
电话另一边除了是傅言归,也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等任意挂了电话,形兰就问他,是不是打算和傅言归重新在一起。
“不了,”任意轻声说,“这样挺好的,没有压力,不用担心因为再出什么问题被随时舍弃…”
形兰不太认可任意的说法,傅言归不会舍弃任意,之前那次也只是权宜之计。但再怎么假,任意身心都遭受巨创却是真实存在的。
没人能代替任意受苦,当然也就没人有资格劝他放下。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形兰便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我教你拍照片啊。”形兰拉着任意起身,往他的相机架走。
下午时间还长,任意对摄影也感兴趣,便专心跟在形兰身后,听他讲摄影入门技巧。架子上摆满镜头和机身,任意一个个看过去,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价值不菲。
他随手指了一个,问形兰价格。形兰报了个数字,吓得任意睁大了眼。
“很贵是吗?”形兰用手帕细细擦着那个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镜头,“我在第四区赚一辈子钱,也买不来一个这样的镜头。”
他沉默几秒,像是陷在某种情绪里:“有些好东西,不是你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
后来过了很多年,任意总会忍不住想起形兰说的这句话,原来早在最初,形兰就看透了他和梁都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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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主要讲形兰和梁都
第67章 让他有过一个家
晚饭前,形兰开车将任意送回得月台,他没下车,和任意说了再见,便开车走了。
任意站在大门口目送形兰离开,行驶方向是往梁家去的。晚上八点,任意接到梁都电话,问形兰在哪里。
任意有点懵:“五点之前我们分开的,他没回家?”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传来梁都的声音:“知道了。”
挂了电话,傅言归走过来,问任意“怎么了”,任意说梁都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找形兰…
“感情的事要靠自己想透,外力没用。”傅言归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梁都挂了电话,在房间里又等了一会儿,便拿了一件外套出门。
他今天忙完回到家,发现形兰不在,打电话提示关机。他知道今天形兰和任意在一起,便又打给任意。找了一圈,连工作室的人也问了,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他不是第一天发现形兰喜欢晚归,好几次他都回来了,形兰还泡在工作室,有时候还在工作室过夜。问就是工作没忙完。可那个冷清的摄影工作室,有多少工作需要做,梁都比谁都清楚。到了最后,连每周一次的家宴形兰都会找借口不参加,别说家宴了,就算梁都想和形兰吃顿饭,都见不到人。
梁家在半山腰,出门后还要走很久才到山脚。梁都沿着小径出门,沿途遇到守卫要给他叫车,他摆摆手。半小时后,梁都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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