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纠结道:“好像……有点道理,我哥是个断袖,断袖……”他喃喃道,“断袖,怎么就断了袖呢,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天。”
曲泠沉默须臾,说:“我并未说陆酩是断袖。”
陆霆却陷入自己的思索当中,过了好半晌,才道:“我哥要真是断袖,那能让他喜欢的,品貌心性也该是一顶一的……这怎么好——哎,我哥喜欢,他喜欢就好了,对,他自己喜欢就好了。”
陆霆自言自语,突然觉得重任在肩,道:“陆家传宗接代就靠我了!”
第73章
“身上的内伤不成大碍,我开副方子,好好调养,半年之内少动武。”
湖心亭中,阮时迁看了诊,开口说道。
陆酩并不在意的嗯了声,捋了捋衣袖,道:“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阮时迁:“哦?”
陆酩说:“我想不起自梨花渡落水之后发生了什么。”
阮时迁沉吟片刻,道:“落水时被水流冲击,兴许是磕伤了脑袋,如今你不是记得自己是谁吗?”
陆酩说:“那几个月的事我记不得了。”
阮时迁:“磕伤脑袋失忆并不少见,何况你只是不记得那几个月的事。”
陆酩皱了皱眉,道:“能恢复吗?”
阮时迁不紧不慢道:“能,可能今天,也可能三年五载,说不好。”
陆酩眉头皱得更紧,“没有其他的办法。”
阮时迁瞧了瞧他,笑道:“倒也不是全无可能,银针针灸,或可帮你想起来。”
“不过,那滋味儿可不好受,”阮时迁道,“不过就是几个月的记忆,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难不成你造了孽,负了谁家姑娘?”
陆酩瞥了阮时迁一眼,淡淡道:“几个月也好,几天也罢,都是我曾亲身经历过的,岂能说忘就忘?”
阮时迁不置可否。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阮时迁说:“听说你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陆酩:“嗯。”
阮时迁啧啧称奇,道:“难得,你竟会带外人入庄。”
陆酩抬起眼睛,语气舒缓,说:“他不是外人。”
阮时迁笑了声,“不是外人是什么人?”他一顿,倏然睁大眼睛看着陆酩,陆酩神色冷静,波澜不惊地看着阮时迁,阮时迁突然伸手去碰他耳下,还未碰着,就被陆酩截住了。
阮时迁说:“我瞧瞧,你是不是谁戴了人皮面具的假陆酩。”
陆酩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模样,竟莫名的有几分愉悦,慢慢地喝了口茶,道:“如假包换。”
阮时迁神色复杂地看着陆酩,“相交数载,我竟不曾看出你有断袖之癖,是我眼拙。”
陆酩不以为意。
阮时迁一只手撑在桌上,道:“以前怎么从不曾听你说,莫不是方霄云暗中对你施了蛊,想让你们陆家庄绝后?”
陆酩说:“陆家庄还有陆霆,绝不了。”
阮时迁见他浑然不似玩笑,脸色也认真了几分,道:“你认真的?”
陆酩点了点头,“嗯。”
阮时迁幽幽道:“你不怕你娘打断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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