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道:“不必了,守好这里,不准任何人上楼打扰。”
掌柜的知道轻重,立刻连连点头:“好,好,两位尽管放心。”
顾期年收回目光,率先朝楼梯处走去。
酒楼内的楼梯呈折线型,每到拐角处都设有一个小小的平台,两人沉默着上了二楼,在通往三楼时,楚颐的胳膊却骤然被拉住。
“怎么了?”楚颐问。
顾期年摇摇头,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撒娇一般轻声道:“等下你要帮我。”
楚颐眸光微晃,呼吸微微不稳。
帮他……
专门跑这种地方帮他,还真算得上是找刺激了,可顾期年一向正正经经行事端正,在隔音封闭都极差的酒楼内,真的可以吗?
楚颐皱了皱眉,似是而非道:“你喜欢在这里?你好歹是顾家嫡子,多少也该顾忌些身份,真的有需要……一会儿再说吧。”
顾期年低声笑了笑,放开他自顾自上了楼。
三楼与二楼相同,都是分隔成了数个包厢,上了楼,立刻有小二迎上来,恭敬道:“二位是鸿运阁的贵客吧,人已经到齐了,请随小的这边走。”
而直到两人跟随小二穿过走廊,推开最里间厢房的房门,楚颐才明白人到齐的意思。
装饰豪华的包厢内,一张偌大的圆形桌子摆在正中央,周围十数位身着锦袍的商人齐刷刷坐着,个个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的样子,赵总督一脸严肃坐在旁侧,正耐心劝说着他们捐款捐物救济灾民。
原来竟是陪顾期年游说这些商人……顾期年说得那么可怜,他差点就以为……
楚颐扫了他一眼,问:“这就是说你的刺激的?”
“逼人拿钱出来,还不够刺激吗?”顾期年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眼中光芒流转,率先进了包厢。
衡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上表灾情再到下放银子赈灾,本就需要时间,因此楚颐才会提议向那些官员和商人募捐。
那些官员得知他们身在衡州,近日还接连收押不少同僚,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捐款捐物十分积极配合,倒是富商们一味哭穷,舍不得手中半两纹银。
楚颐随后进去后,赵总督敛神行了一礼,却并未暴露二人身份,只说他们是从京中来查看灾情的。
众客连忙起身道:“大人有礼了。”
楚颐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到桌前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屋内没多久再次响起了赵总督循循善诱的声音。
顾期年坐在楚颐身旁,自桌下将他的手紧紧抓住,安静沉默地听那些商人唉声叹气地低声辩解。
你来我往间,仿佛成了互相诉苦一般。
一直到了正午,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赵总督列举着近来捐款的例子,甚至连楚家与顾家在衡州生意款全捐一事,都一股脑倒了出去,他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楚颐懒懒靠在椅背上,早已听得有些不耐烦,突然轻笑道:“衡州大雨,既然众位老板受灾严重,骤然募捐,着实为难了。”
“既然捐不出太多,你们自己的房舍铺面又要翻新重盖,为不影响朝廷赈灾,那就限期三月内将所有翻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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