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板手中铺面无数,几乎横盖整个衡州,顾期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若只是口上敷衍,胆敢扯谎推脱,占了朝廷政策好处,又不肯效力半分,三月后直接家产充公。”
在座众人瞬间变了脸色,呐呐半天不敢言,而楚颐话已说完,端起茶盏慢慢喝了起来。
一盏茶还未喝尽,那些平日见惯大场面的老板们已纷纷表态,三月内必将名下产业重建完成。
又说了半天后,众人陆续散了。
赵总督擦着额上的汗,恭敬问:“少主,世子,真的不需他们再捐款?”
水灾后千亩良田被毁,只怕接下来半年至一年,都要慢慢复原,眼下马上入冬,很快就是年关,各处被淹没的河道街区无法通行,那些富户若想重建铺面,为避免超出三月限期,只能花钱找人手清理,以工代赈,至少开春前可以让那些本就穷困的灾民有缓解的机会。
顾期年旁若无人地替楚颐重新倒茶,随口道:“水灾过后防疫要紧,等赈银到了,各项重建也要加急,赵大人先去忙吧。”
赵总督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声音都带了丝颤抖:“好……那下官……就先过去了,多谢少主世子……”
等屋内剩下两人,顾期年伸手揽住了楚颐,低声道:“那些商人重利,水灾损失后更是一毛不拔,我还以为阿眠会一气之下将他们砍了。”
楚颐抬眸扫了他一眼,莫名就觉得顾期年太可爱了,如同幼时收留的那只小野猫,简直让他忍不住想摸想蹭。
“此事虽是我提议,可赵总督出面,他又是你的人,我把他们砍了,最后还不是算在你头上。”楚颐随口说了一句,又不忘补充,“仔细想想朱湛明还真是不错。”
顾期年忍不住轻笑出声,往他身边凑了凑,手也顺势落在了腰间:“那阿眠也是我的人,你做的事算我头上也是应该。”
“我做的事?”楚颐眉头皱了皱,他这副语气,倒像是楚颐做了什么坏事让他担着。
顾期年轻声道:“对啊,你做的事,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以前看上了我就把我绑回府,又抛下我,回来又不停勾|引我,这也就罢了,还想将我……”
说着说着,他就越凑越近,手也探入外氅,隔着轻薄的内衫轻轻摩挲,乌亮无辜的双眸仿佛藏了对钩子,楚颐整颗心都被勾得忽上忽下。
他呼吸微微凌乱,感觉浑身都瘫软下来。
三楼因性质特殊,每间包厢靠墙的位置都摆有一张大床,床上轻纱垂曼,依稀可见里面被褥上绣着的大红喜字。
怎么每家秦楼楚馆,都非要装扮得像洞房一样。
楚颐蹙眉看着他,静静问:“房间是你选的?”
“不是,”顾期年将头枕在楚颐肩上,轻声道,“我才不会带阿兄来这里。”
“那我们……”
“再等等,人还未到齐。”顾期年说完,另条胳膊搭在了楚颐身前,将他整个抱住,窝在身边不再说话了。
这副极具占有欲的姿势让他整个摸不着头脑,而且顾期年说人未到齐,那就是还有第三人。
三个人玩,也太过分了点。
正胡思乱想间,包厢的门被人自外推开,顾期年适时放开了他。
身上骤然一凉,楚颐眉头皱了皱,抬眸朝门口看去。
赵思文一身白衣,玉冠束发,脚步轻快地走进了进来,看到他们,也无太多惊讶,躬身朝楚颐行了一礼。
他转向顾期年,笑道:“方才路上耽搁了,阿年没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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