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被注意到以后,家里很多食物都换了口味。
李沫先我一步抵达餐桌,他正在喝粥。
我落座前他还小尝了几口,听阿姨边切蛋糕边诉说李元的良苦用心,他勺子搅拨着粥,逐渐进入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的状态。
最后,食不下咽。
我估计我刚才叫床的声音又在他耳边魔音缭绕了,因为他盯着我,满脸阴阳怪气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他,“李道长这是进入筑基期要辟谷了吗。”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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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他没提早上那点噪音,而是讲起了舒怀意。
“舒哥送你回来的。”
我挖了块蛋糕,送进嘴里,说哦,改天谢他。
他突然伏下身,从下面看上来。“知道你回到家干什么了吗?”津津乐道的口气。
我停下咀嚼动作,“干什么了?”我自认酒品不坏,至少从不霍霍人。
“李元留舒哥喝了会茶。你呢。”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就站在那喊嗓。”
这有什么,高歌一曲是我酒后保留节目。“好听吗。”
“耳朵要流产了。”
这是什么形容?“你脑子原来还有生育功能啊?”
“姓金的!”
闹了一天的不愉快,我本无意说这些挑起争执的话,无奈我的嘴巴和拳头有它们独立于大脑的反击机制,常常不听使唤。
我切了块蛋糕,端到他面前,姿态放低半截,好声好气地和他说:“听说你要搬回来住,要说高兴,那肯定是假话,只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来为难我这个乡巴佬,我也不给你添堵,行吗?”
他没吃那块蛋糕,也没接受我的求和,空着肚子走了。
桌上留着他吃剩的大半碗粥和蛋糕,我看了觉得浪费,又拿过来吃。我其实早吃饱了,就硬吃。剩菜剩饭下辈子是要当乞丐的。
见我吃得勉强,阿姨上前拦住我,耐心劝解道:“好啦,吃不下就算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接着吃。她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笑着偷偷瞄我,搞得我越发上脸了。为了掩饰害臊,我起身跟随她进厨房收拾碗碟。
她洗了两个碗,突然想起什么,半侧过头,慢慢悠悠地说道:“你跟李先生他姐姐性格很像。”隔了会,又说“李先生跟他姐姐感情很好,很听她的话。不过她嫁出去,忙着管那家的事,来往不那么多了。”
对此我理解为:李元就喜欢有个人能管住他。
接下去几天,李沫陆陆续续搬回来一些物什,少量衣物,和一大堆我也看不懂的非必须品。按四大名著里一句话来说,叫做精致的淘气。
李家终于有个三口之家的模样了。李元心里是美得不行,三人一同上桌吃饭,他满脸飘飘欲仙,吃口饭都跟吞徐福仙丹似的。
我呢,黑眼圈都给熬出来了。
李沫这才住了不到一礼拜,他的生活习惯就深深震撼到了我。
他每天凌晨一点多睡下,五点准时起床,到院子里打一小时网球,有时游一小时泳。冲过凉,又要打一小时电话——我也不知道哪路神仙能做到每天早上六点半接他电话的。打完电话,他开始温习功课。他一天就花这一小时看书。八点半他要吃早饭,吃完早饭,整理一番仪容再去上学。
妈耶,这是什么西八作息,中国人怎么会长出这么卷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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