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椅子,还有一张凳子。他拉出其中一把椅子,按我进去,又从厨房里拿来两副碗筷勺子。
那锅鸡汤里想必装了不少料,只听见他挖了一勺又一勺,最后盛在一只偌大的汤盆里,两边用毛巾垫着,泼泼洒洒地端出来。
他养的那只白猫伏在冰箱边玩竹球,这猫很慵懒,只用前肢将球推来推去。当霍双走出厨房,只见它黄澄澄的眼睛一斜,同时肉垫将胸前的球一扫,球咕噜噜地滚向了霍双脚下。
我半起身忙提醒了句“当心别滑了!”下一秒言出法随那只球就出现在他脚跟下,白猫运用召唤物隔空对主人完成了滑铲。
霍双人虽与地面斜成60度角,十指、目光仍坚持锁住汤盆不动摇,俨然是抱着宁可身碎也求汤全的决心。
我见了十分感动,然而此时摆在我面前的选项有两个,救盆还是救人?
抢下汤盆,这样哪怕他摔落地面,也算保住了他的宝贝。但问题是鸡油烫手,我抢下了也未必接得住,于是我跳起身,张开臂膀揽住了他的腰。
他左腿朝前抬起,捧着汤,我右腿朝后翘起,揽着他。我们的脸纷纷在鸡肉与香菇交缠而出的香气的熏喷下荡漾出一种陶醉之色,同时肢体传达出舞蹈的力与美。
假如这幅画面要取个名号,那它应该叫《鸡汤来啰》。
霍双脸红了一下。
我奇怪地问他:“你脸红个什么?”他说这是胜利的红晕。
汤很美味,尤其在经历过一番抢救,掺杂了胜利的滋味后,简直美味加倍。我们不约而同用响亮的吸溜声对盆里这只鸡的献身表达了高度赞扬和缅怀。
霍双信守承诺,把肉最丰肥的鸡腿夹给我吃。我边啃着鸡腿边和他聊他的这只白猫。
这猫果真年事已高,是个9岁大、脾气很臭的猫老头。名字和它的外貌十分相配,叫初雾。
非常美的名字,不像是霍双这个脑袋瓜能想出来的。
“我师父起的。”他及时给出解释。
我敬佩地应和:“你师傅很有文化。”
“你家养什么动物吗?”他问。
我说有的,是只仓鼠,叫小飞棍。
我一说“鼠”,正睡得香的初雾蓦然黄眼圆睁,咕咚吞下一口口水。
周一走马上任,我在连城大堂受到了全体员工的热烈欢迎。在富丽堂皇,安着双旋楼梯的大堂里,普通员工排成四列方队,各部门领导夹道而站。
然后,在我和霍双四只脚刚踏上印着“欢迎光临”字样地毯的一瞬间,四列方队忽然跳起了群体舞。
吓得我们双双往后退了一小步。
程奔为我安插的四个总早在上周便已报道入职,楼面部的安总迎上来解释说,这是他们每天晨会跳的操,为了迎接我的到来,少许做了改动,加入了更多热情与活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