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殷切地问我,金总感受到了没有?
我感受到了惊吓。
这舞要说美感是绝对没有的,更像传销组织日常操练。
据说是程奔的意思,程奔还远程视频观摩了他们的排练,给出了许多宝贵意见,并最终表示非常满意。
我听了心想,真该让程奔自己也来跳跳。员工们身体表演着快乐,眼神却传达出被绑架都不敢眨眼的冤屈。霍双未雨绸缪,皱着眉低声问我:“我以后也要跳吗?非得跳吗?”
总之他们跳得痛苦,我看着也痛苦。痛苦归痛苦,脸上还是得笑。我眯起眼啪啪鼓掌。“太好了,跳得太好了,我感到无比振奋。”
这份工作可能真不太适合我。
边鼓掌我边在女员工中寻找郝鲍。可是女员工的妆浓得整齐划一,又穿着制服,女孩子一化妆,我这双眼睛就立刻深了500度,很难认出人来,再说我几乎没见郝鲍化过妆,印象中也只有吃酒席见过两次,那时妆没这么厚重。我没找到她。
我的目光在女员工身上逗留太久,让霍双同志对我产生了误解,他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清高,和“原来也不过是个俗物罢了”的批判。
对他的小小不满我暂且视而不见。郝鲍的事我迟早会告诉他,程奔和莫经理都提醒过我这里的水深,假如郝鲍真卷在里面,我一个光杆司令哪里搞得定,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而假如要培养一个心腹,也只有年纪轻轻,刚跳槽到程奔身边的霍双有这个可能性。但目前我俩也不过是一顿酒一顿鸡的交情,来日方长。这种场合还是先保持住总经理的威严比较重要,174的个子要摆出威严可是很不容易的!
除了早先见过的四个总,服务部,出品部,人力部和技术部还有四个总,一一上来跟我客套,说着些“望领导以后多多指导我们的工作”之类的场面话。
只有一个人塑成金身似的的插在原地寸步不移,在那摆臭架子。
很好,触发关键人物副经理陆永开。
早上程奔约我出来吃了个便饭。早餐时间紧,并且是谈工作,他暂且放弃了进食不语的习惯。他一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连沙拉酱都没沾的草,一边跟我科普这个陆永开。莫经理一走,陆永开就在连城里传自己就要由副转正的风声,他以为话传得越真,营造出众望所归的景象,程奔就会真的提拔他。
“你空降进去,他一定没好脸色。我听人说他前天还跑到你办公室,在那张椅子上坐了半天,心里是真不服气啊。”这家餐厅的餐具十分别致,叉子做成小恶魔叉的样子,程奔就用这样的叉子举着一枚小番茄对我说话。“陆永开这人能力是有,就是狂过头了。不过对付这种人,你应该不会吃亏。”
陆永开算是年轻有为,草根出身,没有背景,做到这个位子也才35岁,形象也很出挑,高挑标致。但就是得势太早的缘故,加上稍有些鼠相,眉间眼底都衔着股不讨人喜欢的不光明的狂妄。
慰问完中层,我走到他面前,客气地向他伸出右手:“这位还没做自我介绍,你是?”
他脖子优美地扬起,人民币都没他的自信。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罪。
管人力的罗总追过来打圆场:“这是我们的——”
“不用,让他自己说。”我把伸出的手插回了口袋。
陆永开眼珠上下晃动对我一通打量。事实上他高不了我多少,我吃两斤海鲜下去也有这么高,他看我不必低头,可他偏把下巴低到喉结前。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强调他海拔的优势,同时我也突然想通了他的名字,陆永开的寓意,那就是永远开除的意思。
这不人力老总就在身旁,我问姓罗的:“这是我们的员工吗,把他劳工合同拿来,我去办公室等着。”
罗总脸上是有苦难言,哪里敢作声,心里面大概都在骂自己“我干嘛非要上来送死”。陆永开微微一笑,那个笑和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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