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上来了,情欲和恼怒使我面容扭曲,凶神恶煞。“我说不疼就不疼,我要怎么叫就怎么叫,让你管!”
他缩了缩脖子,害怕得支吾起来:“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对你的大声赞美!”我不依不饶地强调。
“好,好,是大声赞美。”他凑过来亲了我一口。“听见了听见了。我也赞美你,你是我另一个家。”
我呆头愣脑地瞪着他。他知道他在说荤话吗?
他大致是没数的,脱光了还一身正气。
做完睡下,他搂上来,鼻子像大狗似的在我身上呼哧呼哧地嗅。我支起半边肩膀顶了顶他。“干嘛,睡觉!”
“我们现在谈朋友了,是不是该有个昵称?”他小心试探,说完一击脱离缩了回去,等半天才又把鼻子送了过来。
昵称?他是知道我小名叫穗穗的,这么问显然想给我起个新的,他专用的。
一夜过去,他叫“霍双!”,而我变成了鸡的一部分,我叫小鸡腿,那是他在认识我之前所以为的最美味的食物。
本次经历的总结陈词:青春是一剂猛药,然而话可以乱说,药不能乱吃。
上午来上班,腿都并不拢,上下楼要霍双在后面托着。我也颇有自知之明地尽量减少走动,因为一迈开腿就走王八步。
郝鲍原本上的夜班,留她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就随身带店里来了。从家里出发到店里,她余光不时来瞄我们两个,一度欲言又止。事实上霍双今日行动亦有些许反常,他一手来托我的背,一手扶着自己的腰。
郝鲍很想对我们提出一些建议,却又无从说起,凝眉深思了一路,她高情商地来了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笨重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毯子滑了下去,正要起身捡,毯子又盖回了身上。
裘路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沙发边上。一来我半醒,还在发糊涂,此外他虽体格魁梧,脚步却极为轻盈,就像他那天从楼梯口冒出来那样,令人联想起山间倏然蹦出的意图不明的山猫子。
“金总。”我挠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莫名所以,他抢先开了口。“您看您,也不怕着凉。”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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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路衫退后两步蹲下,和顺粗拙的笑脸向着我,他连蹲姿都十分谦恭,宛如随时准备替主人叼东西的家犬。
懂得替主人叼东西的家犬再顺从听话也不会笨,他生了双聪明人的眼睛。
我坐了起来。
自从到了这个位置上,成天被人以总称呼,弯腰请送,自下而上的仰视依然令我不自在。程奔建议我习惯,他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人下人,有人上人,人下人下面还有人,人上人上面也还有人。人往上送东西都要捧着,往下递东西都是施舍。哪怕他自己也要对比他更高一等的人俯首赔笑。
可人天生就是趋扬恶抑的,无论是捧送还是布施,哪有一方会诚心善意。
“麻烦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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