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得的!”他恨恨地把话喷在我脸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被霸凌过很多次,我明白那个滋味,那“等你们放开我,我把你们都杀了”的仇恨。
我的颓败令他十分欣慰,仿佛见到我理亏的样子,他这口恶气才算出完。“好了,不谈了。”他大度地摆摆手。
他倒是报仇十年不嫌晚。
“程奔是怎么跟姓张的谈的?”我问了回去。
“程总不肯交出你,姓张的就想要了霍双的命。程总把霍双保了下来,但没带走,送给姓张的使唤了。人嘛都是有私心的,霍双他毕竟是……”他停下,略过了那两个字。
我静默了良久。
我们三个之间的是非对错,恩恩怨怨,程奔不在了,再追究计较也是枉然。最后那一面,我和程奔都在说气话,都怪对方错得无可救药,可自始至终没有不对的人却还困在牢笼里,连气话都说得小心翼翼。
我眼下也身陷在软性的囹圄中,捞霍双的计划哪怕八字有过一撇,也抹干净了。
我觉得累极了。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我不能休息。
“你们每个人嘴里一个故事的,真有趣。”对于他的阐释我不作明确的回应。
在得知紧急预案的内容后,我看明白了他大方坦诚当初“真相”的原因,他是想替程奔挽回一些形象,好让我不至于怀着仇恨的心态考虑里头的提议。可我前后听到的两个故事在本质上没有区别,我不会因此对程奔有扭转性的改观。我和霍双的所有行动都向程奔报备,得到了他的允肯,我们拿薪水是为他干活,不是卖命的。他既然说了没问题,放手去干,我默认他考量过风险,也有能力承担。霍双同我双双出事,是他失职失策。
我了解程奔。我公然和他翻脸,他是真觉得委屈。在他看来,他保我、看在我的面子上保霍双,为此与张霁鸿周旋,这些都是施恩。我不领情,我是养不熟的野狗。
可凭什么他是人,别人就是狗,要受他的摆布,由他决定去牺牲,他哪里高贵了。
紧急预案的内容,裘路衫给我看了电子版,用他的pad。我和程策的电子器具都被没收了,我们两个现在是丰衣足食的山顶洞人。
程氏集团上层构成大约是这样,好几个总经理分管不同公司,顶上设了一个ceo。原先的ceo是名外聘的高级打工人,几月前这人举家搬迁到外地,辞了职,位子就空出来,由程奔这个董事长暂时兼着,目前还在找人。程策这个副总地位低于程奔,高于其他总经理。
紧急预案中写道,如若程奔因不可抗力无法决策,他的位子在接下来6个月内保持空缺,在此期间他的所有职权由程策代为履行。此外程策身边还要增设一名顾问,权限仅次于程策。这个冤大头顾问就是我。
起效日期十分微妙,就在我和程奔那场世纪大撕逼前不久。程奔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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