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快。”他挂断了电话。
我猜到什么意思了。
我叫司机在我那家店的门口把我放下。我的车停在后门小巷子里,李沫有定期保养,车钥匙锁在员工休息室书桌抽屉里。
我取了车钥匙,还带走了唐师傅给我的那把铳。铳由已故老主持的一双巧手改装成更适合现代宝宝使用的简易版,管里还装有老人家研发的火药,上手就能用。
车顺利驶上公路,没有跟梢,没有意外。浓黑的柏油路上路灯困乏的眼睛,阴间打光的美女饮酒、家居、轮胎广告牌,魍魉的树丛,如同斑斓的洪流卷过头顶。
手机嘟嘟地响。我揿了免提。
程奔的声音如夜半浮上水面的鳄鱼冒了出来。“这就逃了?你不是很有脾气很有胆吗?”
我毛骨悚然震了一下,屁股都稍稍离了座位,鸡皮疙瘩炸开的时候我都能听见哔哩啵啰的热闹声音。
后视镜里,程奔的车从左手边的路口杀了上来。
“你不是让我当你死了吗?!”我咆哮起来。
“你没见过鬼吗?”他说。
……我的妈呀,这人真是有病吧,他不会是跑了趟东南亚中邪了吧,狂人疫苗什么时候能研发出来!
直觉告诉我,那辆车程奔在开。程奔的车虽贵但丑,像口棺材在路上飞,用来装我的。
我绝望地,悲愤地,化身成秋冥山车神,逮虾户地踩下了油门。
这条公路出口多,我开过好几次,每个出口我都熟,甩开他不是没有机会。我挑了个进小路的口拐弯了进去。弯很急,车速快,拐过去的刹那车屁股都飘了起来。
这条小路离港口近,路面狭窄,植被厚,弯曲多折,我这辆轻巧的车在这上面开比在大路上开赚便宜。坏处也有,没有摄像头、太幽僻,有个闪失叫破喉咙都没人搭理。
我想过在公路边找个警局求助,脑子稍稍一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警察来问,程奔很好推脱,更要命的是我带了枪械,求助等同于自首。
不管了,搏一搏单车变豪车!
程奔跟了进来。路上只剩下我们两辆车时,他那辆车七位数的高贵就尽数体现了出来,光从速度上就对我展开汽车人赛跑AE86,铠甲勇士通缉外星球杂兵的降维打击。
其实按我当前的储蓄,买辆高档点的车不是难事,可就像我三年才换一次手机,我对耐耗品的使用可以用剥削来形容。怎么能说剥削呢,剥削太难听了,我对我的小破车情深意笃,从交车那天起,我就对它许下诺言,要陪伴它到入土。
现在它还没入土,我就快入土了。所以该省的钱咱不能省,太省了钱会来不及花完的家人们。
距离嗖嗖拉近,第二桩麻烦接踵而至。
由于长久没上这条路,我对此处路况的印象还停留在早远之前。
此时记忆中不曾有的路障现身于眼前。那是个不起眼的小岗亭,废旧蒙尘,岗亭边安了拦车装置,两根缺乏修缮的拦车杆摇摇晃晃地横在路口,上面用斑驳的油漆刷了行字:一杆一车,撞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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