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就黎道:“长满七天水泡,人就上西天啦。怎样,金兄尝一口?”
金贵不说话了。三就黎哈哈一笑,把那蜘蛛放回镇纸,镇纸放到桌上。
薄双怕他两个打起来,赶紧打个哈哈,笑道:“对啦,金兄弟,你去别人房里转上一圈,看看别的生员还玩什么东西。神剑还缺什么,过几日一并安置过来。”
金贵找到台阶下,起身应了,风风火火出了门,其余人等留在房里闲谈。没多久,金贵撞开房门,叫道:“我都看过了!”
三就黎靠在门边,险些被门板拍中,咋舌道:“金贵老兄,房要塌了。”金贵不睬他,说:“我一间一间地看过去,原来这破屋子,还有不少机关哩!”他指着墙上木钉说:“这个地方别人拿来挂长剑的。”
祁听鸿依言把佩剑“隙月”挂上去。这剑从鞘到刃,通身雪白,挂到墙上,室内仿佛更亮一点。齐万飞道:“太显眼了。”祁听鸿于是撕了一条破布,缠住鞘身。
金贵指指另一颗木钉,又道:“这是拿来挂琴的。”
祁听鸿为难道:“我既没有琴,也不会弹。他们平日就干这个么?”
金贵嘿嘿一笑,道:“这些酸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除去琴、剑,屋里还要熏香。檀香,沉香,千金月令香,龙涎庆真饼。”
薄双沉吟半晌,道:“这些东西贵是贵一点,倒不难弄。”三就黎嘲笑道:“金兄,瞧你浑身不沾一点雅气,歪门邪道玩意,倒是认得不少。”
金贵当他夸自己,洋洋得意,说:“贼爷爷闻一闻,立马知道炉里甚么香、一两多少钱。闻不出来的,摸一摸也明白了。”说罢伸手入怀,抓出一把指头大梅花香饼,说:“这是‘梅花熏衣香’。”散放在桌上,又抓一把小香丸,说:“这个贵,这是‘佳楠’。”
众人全都沉默,金贵浑然不觉,变戏法般掏出来玉佩、如意、金丝楠木鲁班锁,最后掏出来一块巴掌大金枕头,说:“你们晓得么,这枕头不是秀才睡的,是放在榻上,一个书童,脑袋枕在上面……你们不说话末?”
三就黎拍拍手,啧道:“不愧是新都城。一间县学,书童睡金枕头,黎某人羡慕死了。”
金贵哼道:“等咱们……大事做完,发财了,金银枕头,想打几个打几个。”
别人还是不说话。齐万飞皱紧眉头,说:“金兄弟,这些全是你偷的?”
金贵泰然道:“难不成是贼爷爷买的?”齐万飞刚要开口,金贵又道:“盟主,这是我金贵拿来孝敬神剑的东西,可别叫我还回去。”
此言一出,屋里众人全都大笑。三就黎抹眼泪道:“金兄,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金贵不解。楼漠道:“金兄弟,你猜猜,神剑在江湖上抓着贼偷,一般怎么办?”
金贵转头问祁听鸿:“怎么办?”
祁听鸿抿紧嘴巴,下巴朝墙上“隙月”剑抬了抬。薄双笑道:“金兄弟,祁神剑说过,大家都是兄弟姊妹。你好好地还回去,神剑不会为难你。”
金贵闷声不响,把一桌东西收进怀里,要往外走。祁听鸿叹一口气,披上外衣说:“承你好意,这些东西我实在不能要。我陪你去还罢。”
两人走到院里,连排的号房,金贵从头一间开始,一间间还东西。不论屋里是否有人,金贵钻进钻出,就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祁听鸿从窗户看进去,有个小书童,和衣躺在榻上,脑袋底下枕着厚厚一沓书,睡得正香。金贵曲指一弹,门锁开了,他摸进去,一手稳稳托着小书童脑袋,一手抽出书本、把金枕头送还回去。那小书童浑然不觉,竟然打起呼噜。祁听鸿不禁想:“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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