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鸿噤声了,衡为忙笑道:“不是说你。但县学里面,我最懂得静文哥心思,这是对的吧。”
这件事情,没有人乐意和衡为抢!祁听鸿道:“是对的。”
衡为道:“我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但想不明白。他是把我当‘明月皎夜光’了么?以后考上了,丢下他不管。我像这样的人么?”
祁听鸿从没在情场安慰过别人,不知道要讲什么话,完全束手无策。衡为难过狠了,讲话带鼻音,祁听鸿说:“衡为兄……”
衡为笑道:“对不起,叫你出来听我吐苦水了。”悄悄抬起袖子抹眼泪。祁听鸿慌道:“不瞒你讲,我和句兄也吵架了。”心中纠结,这算吵架罢?不算吵架罢?
衡为来了一点兴趣,道:“句羊?”祁听鸿说:“是他。”
衡为眼泪未干,笑出来道:“不一样的吧。”
句羊只比祁听鸿低一名,而且祁听鸿自己明白,他念书方面,绝对比不上句羊一半才学,的确不一样。祁听鸿苦恼道:“那我是想不明白了,他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衡为笑道:“我旁观者清,我晓得怎么回事。”祁听鸿问:“是怎么样?”
衡为道:“不跟你说比较好。”祁听鸿好奇心上来,非要追问,衡为缠不过,只好说:“你们两个,简直就像我和静文哥一样。”
作者有话说:
赶上了 文殊菩萨生日!
第30章 情愫(二)
祁听鸿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衡为安抚道:“好啦。”
祁听鸿道:“我和句兄,我们是朋友。”衡为道:“一开始都是朋友的。我给你讲题目,他干嘛打翻醋坛子?”
祁听鸿恼道:“清清白白的朋友。后来我再找他问题目,他还叫我来问你,不可能是欢喜谁。”
衡为见他要生气,忙道:“好了好了,我乱开玩笑。”等祁听鸿安静了,又调笑说:“睡过觉没有?”
祁听鸿面红耳赤,叫道:“睡也是清清白白睡的。”
衡为笑道:“我与静文哥做朋友的时候,夜里发梦,老是梦见他。”祁听鸿说:“我就从来不梦句羊,不要再说了。”他心里有点释掉重负的感觉。
衡为道:“好,不说了,回去了。”两人一并往回走。半路衡为说:“其实想叫你帮一个忙,但刚刚开玩笑太多,现在不好意思讲了。”
祁听鸿道:“但说无妨。”衡为附到他耳边,吃吃地笑,说了两句话,又道:“我给静文哥一个机会,明天他再不来和我讲话,到后天,你就帮我这个忙。”祁听鸿应下,心里想:“我也给句兄一天机会,再不来和我讲话,明晚我要问明白的。”
第二天夜晚,多数房间都灭灯了,祁听鸿偷偷溜出来,敲敲门说:“句兄,睡了没有?”句羊不吭声。祁听鸿溜到号房背面,去敲那扇大窗,又说:“句兄,睡着没有,讲一声呀。”
睡着的人是不会讲话的,句羊没有中计,仍旧不响。祁听鸿蹲在窗下说:“哎哟,教官怎么来了。行行好,让我进去躲一下。”
头顶窗户“砰”一声推开了。句羊从屋里探出来,只穿了里衣,黑缎子一样的长头发散在肩上。每次句羊见他,一定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现在这副扮相,是本来没打算理他。
祁听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句羊手腕,不让他回屋里去。句羊肯定已经明白过来,教官巡逻都是瞎编的话,但他也不像着恼,黑沉沉的眼睛避开祁听鸿,落在地面上,问:“要说什么?”
祁听鸿说:“我哪点惹你讨厌了么,只消你说一声,我立刻松手,以后不会再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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