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句羊道:“总有机会罢。”祁听鸿道:“句兄,你家不是武官么,祝你当上大将军。”句羊乐道:“也祝你高中。”
到了中午,祁听鸿照例去围墙墙洞处拿午饭。这天来的却并非武林盟人士,反而是银碗儿拎着食盒来的。祁听鸿从洞里望出去,一眼看见三才帮救出来的哑女、外加另一个小囡,畏畏缩缩跟在银碗儿身后。祁听鸿接了食盒,急道:“他们怎么和你跑出来了?”
银碗儿狡黠道:“五湖四海皆兄弟,以后他们就是我丐帮元老了。”祁听鸿喝道:“你敢!”就要翻墙出去捉她。银碗儿道:“哎呀,句羊来了!”
祁听鸿急忙回头,果见句羊远远地找来,只好放过银碗儿,道:“句兄,你来了。”
句羊略一点头,问道:“你会骑马么?”
祁听鸿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何药,心道:“我是个不会射箭的书生,不会骑马也是理所当然。”于是道:“不会,我总羡慕会骑马的。”句羊嘴角一勾,好像有点高兴。祁听鸿道:“句兄,你笑啥?”
句羊笑吟吟地道:“下午带你去个地方。”祁听鸿好奇心顿起,追问道:“什么地方?远不远?骑马去么?”句羊却再不肯讲了。两人匆匆用过午饭,换了便服,从县学角落翻墙出去。
跳到街上,祁听鸿忍不住又问:“要去哪里,能讲了吧?”句羊道:“你跟我来就是了。”带他走到驿站,挑定一匹骏马。驿站的小厮道:“这匹马脚程虽快,但性子很差。二位爷要不租别的。”句羊执拗道:“就这匹了。”那小厮没办法,只得给马套上缰绳、披挂马鞍。句羊将它牵出来,一跃上马,对祁听鸿笑道:“上来呀,我们走了。”向他伸出一只手。祁听鸿心说:“我自己上得去。”但既然讲过自己不会骑马,不便再反悔了,只好握住这只手,翻身坐到句羊身后。句羊一抖缰绳,喝道:“走。”
那马儿在句羊手底服服帖帖,小步跑出城门。祁听鸿看着人烟远去,说道:“想不到你骑术如此了得。”句羊夹紧马腹,教这匹马发足奔跑起来。祁听鸿笑说:“你念书也厉害,武功也厉害,以后要么是大学士,要么是大将军。”
句羊哼道:“不要胡说。”祁听鸿坐在后面,但见句羊英姿挺拔,心里想:“许多人六七十岁了,才封大将军。大将军不好,句羊封个总兵就不错。”往下一望,又看见句羊扎在衣服里的腰身,前几天他摸也摸过,坐也坐过。祁听鸿玩心大起,将手探进腰带里面。句羊恼火道:“祁友声!”
祁听鸿装傻道:“嗯?”句羊在马颈重重一拍,那马儿吃痛,撒腿飞奔,马背上顿时颠簸不少。祁听鸿顺势搂着他道:“句兄,你故意挑一匹烈马,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句羊不答,耳根变得通红。祁听鸿开他几句玩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于是不再闹腾了。
句羊纵马飞驰,一路南下,不过跑了一个多时辰,路边房屋、农田又多起来,一条宽阔大河出现在视野之中。祁听鸿问:“这是到哪了?”句羊道:“到通州了。”两人下了马,交还驿站,在城墙外边并肩而行。祁听鸿又问:“要进城么?”句羊道:“就在城外,你随我来就是。”
祁听鸿隐隐觉得,他费劲带自己来到通州府,一定有重要的事体。快要走到郊外的书院,句羊放慢脚步,说道:“祁友声,你听我讲。上次你说有个小朋友不见了。”祁听鸿道:“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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