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鸿有点感动,又想金贵大概是没心没肺,转向另外二人。
薄双道:“神剑,你自己信不信他?”
祁听鸿低声道:“我心里觉得句羊不会害我们,但我也想不出理由。”
薄双笑道:“谭先生怎么看?”
谭学沉吟道:“我和他也算说过几句话的,我想,他要害我们,完全不必费这个口舌。”
薄双拍板道:“那就这样定了。按李方伯的说法,咱们还剩十天时间准备。”
醉春意楼多数家具都变卖了,算起来十天收拾东西算宽裕的。但要说服齐万飞搬家却不容易。薄双想了想,也说:“三就黎好劝,交给我就是。齐盟主呢,只能姑且试试看。”
转天在饭桌上,薄双说:“我在棋盘街相中一块地皮,想要把醉春意楼搬过去。”
三就黎接话道:“搬嘛,缺不缺银子?”
他说话时朝祁听鸿眨眨眼。祁听鸿明白了,三就黎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祁听鸿松了口气,符合道:“什么时候搬?”
薄双偷偷看了盟主一眼,含混道:“不晓得,但这两日先收拾东西罢?”
齐万飞刚好吃光碗里米饭,放下筷子,极锐利看了祁听鸿一眼。祁听鸿背后冷汗直冒。这目光像箭一样,一下把他看穿了。
距离李方伯说的日期还差八天。祁听鸿从床底下拖出县学用的箱子,收拾自己行李。
句羊住这间房的时候,闲来无事,把他衣服被子全叠了一遍。现在要被弄乱了,祁听鸿颇有点愧疚。拣到一半,房门被人敲响了。祁听鸿跑去开门,只见齐万飞背手站在门外。
祁听鸿心虚道:“齐盟主,有什么事么?”
齐万飞淡淡在他打开的衣柜、地上摆的箱子扫视一圈。祁听鸿连忙解释:“薄姊姊不是说,打算搬去棋盘街……”
齐万飞沉声道:“我和她讲了,不能搬。至少最近是不能搬。”
祁听鸿愕然,齐万飞说道:“出来谈吧。”
祁听鸿向来怕这位盟主,觉得他太严肃,不好说话。现在跟在他身后,忐忑不已,一直在打鼓。两人找张茶几坐下,齐万飞重重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神剑,你和上次来那位片雪卫,是什么关系?”
听见这话,祁听鸿只觉全身热血往脸上流了,耳根热得不得了。武林盟别人纵然看出他们俩关系,也都心照不宣,最多调侃几句。齐万飞还是第一个直接问的。
要是换个人问他,换薄姊姊、三就黎、金贵,他或许还能说说。但面对齐万飞,祁听鸿实在说不出口,含糊道:“我……我们县学里就认得了。”
齐万飞不依不饶,说:“然后呢?”
祁听鸿感觉自己像只老鼠,被人拿灯照着,无所遁形。其实他大可以讲,我们是结义兄弟,是好朋友,是过命的交情。但他不知为何,偏不想要撒这个谎。被齐万飞看得没办法,祁听鸿嗫嚅道:“就是那种关系。”
齐万飞不响,祁听鸿深深低下头,有点发抖,说:“断袖分桃,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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