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来到修仙世界,只留在安全区里待着有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只有金鱼记忆,早也忘记自己此前遭遇过的凄惨事例的男高真实想法。
张作清打趣他:“时漾何苦这样急迫,又不是之后都没机会了。只是近些时日魔修来势汹汹,大家比之从前更为戒严而已,这才让你没机会出去。不过也实属人之常情,但邪不胜正,修仙界早晚会恢复往日的安宁和平。”
宿时漾一展愁眉,畅快笑道:“张兄说得是极,我也算是庸人自扰了。现在这个日子难道过得不舒坦吗,既有美酒佳肴,还有友人相伴,更有弟子侍候在一旁。”
二人谈笑风生,完全没想到张作清最后那句话竟是在不久后就真的实现了,而救世主还正是他面前这位玩世不恭、肆意放纵的好友。
宿时漾总是喜欢听张作清说话,听他对修仙故事信手拈来,三言两语就构造出那个惊险万象的历练世界,说来逸趣横生,使听者如临其境。
他倒是揶揄了人一两句:“若是日后就算你嫌修仙腻味了,去当个说书先生也是好的。到时候肯定是客似云来,人人都为你这好口才而拍案叫绝。”
张作清闻言也不恼,还拱手道:“既如此,那就希望时漾届时多来捧张某的场了。”
这也是他们能玩到一块最大的原因了,一个敢说一个敢接,彼此之间互相玩笑也从来不恼羞成怒,也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兴味在哪。
夜间又是放歌纵酒,不是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么,宿时漾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只是在张作清真的说出口时,他还是有几分犹疑的:“这一回可不能拿那个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的酒喔,我们就喝个小小的微醺就行。”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张作清面前比划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隙,还一脸真诚地看向对方。
张作清只觉得看着对方这个动作心脏就像是被戳了一下,他弯眼说:“好,那我就同你今夜不醉不归。”
按理来说接下来就该开香槟庆祝友谊万岁了。
反正都是饮酒作乐,再放情高歌,这种事平时也没少干,结果一道声音就制止住了他们。
二人不似上次那样坐在房瓦上边,而是在走廊下席地而坐,旁边就摆着一壶酒几盏碗,一碟煮好的毛豆下酒菜。
正准备给两盏酒杯都满上,二人推杯换盏一饮之时。
“师尊,小鱼儿睡不着。”
像是从幽暗角落里飘来的声音,带着一种鬼魅妖异的气息。
宿时漾捏着杯子的手都晃了两下,他转过头,就看见了自己小徒弟的身影。
少年一头长发未曾梳起,全披散在身后,有几绺还垂至胸前。他穿着雪白中衣,赤脚站在廊檐上,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的师尊。
小徒弟又生得一张好皮相,幽绿的眼睛仿佛蒙着一层水雾,就像是误入人间的一缕幽魂。
张作清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会突然出现,且过来横插一脚,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淡蓝的经脉在手背上凸显。
“怎么了?”宿时漾还是关心自己的徒弟的,不可能还寻欢作乐得下去。
卫鲤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像是被魇住了般,都失去了尊卑,垂在宿时漾的怀间。
“师尊,徒儿做噩梦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梦见有人掀开我的床被,还拿着刀砍下来,我好痛啊,可我一个人找不到求助的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