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来,你似乎也并不信任愚人众的那位最高长官,至冬女皇,对吗?”
“女皇的话,信任是有的,但这份信任仅是建立在我们现有的上下级关系之上,并没有多少出于感性的信任。”
“所以你信谁?”散兵不再用拇指在你的掌心画圈,他神色认真地看着你,“还是说谁也不信?”
你觉得他这问题真是奇怪得很,眼睛都睁大了些,“我当然会相信自己啊!还有相信你。”
接着你突然意识到了散兵大概率、很可能、十有八九正在介意的事,这让你忍不住笑了,当然,你没有笑出声。
你半蹲下身,仰起头微笑着注视散兵,同时回握住他的手:“大人,您是我与提瓦特产生的第一个联系,也是最深的联系,在这个世界上,您就相当于我唯一的亲人。”
“除我自己之外,我最信任、同时唯一会始终信任的人便是您。”
“神也好、女皇也好、愚人众也好,这些其实都无所谓,我会待在现在的位置,只是因为您在这里而已。”
“如果您想去其他地方、任何地方,那我都会跟着您一起去的。”
不自在地偏开头,散兵伸手捂住你挡在他面前的脸,他轻啧一声,嘴里局促地说上一句:
“油嘴滑舌。”
你嘿嘿地笑了,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意思,“大人您说是怎样就是怎样。”
“所以,魔女呢?”散兵的手从你脸上放下,“现在可以了吧?”
你面上的笑容一僵,然后你叹气一声,揉揉脸站起身,“嗯,可以了。”
你一边慢慢往后退,一边说:“大人,因为魔女化需要构建结界,而构建结界需要花费些时间,在这期间我会比较混乱,为了不污染你的眼睛,我认为我需要与你保持些距离。”
骗人,只是你临到上场时突然不敢直接让散兵看到自己那副样子了。
“然后,待会儿我的声音可能也会让你觉得有些难听,希望不会吓到你。”
散兵闻言一笑,他大着声音佯装训斥,说出口的却多是玩笑似的调侃,“怎么?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没实力?”
“与其浪费时间说这些不必要的提醒,你还是快些开始吧。”
“……那我变了。”
色彩混沌的结界由点及面地如崖边流水般无比自然又无比迅速地铺散开去,封闭的遗迹空间只瞬间被它所吞噬,转而是一个望不到头和顶的未知领域。
时间与空间在这里仿佛都被撕扯,脱离了寻常的概念,徒留下对自身存在的感知。远与近、久与暂,无法确定,一切似乎都被混乱化。
色彩艳丽的奇异花朵自彩黑色的地面生长绽放,或高或矮,或美或妖。而在那花蕊处,大大小小的使魔们从中蹦跶着跳出,与跟着空间一同冒出的使魔们混合在一起。
它们或舞蹈,或巡视,或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散兵。
它们多在手里拿着与它们等身的尖利武器,有的是刀叉,有的是枪械,有的是抽象的不规则物。
它们的嘴里兴奋地念叨着散兵无法理解的语言,有的像是在放课后为之后的玩耍相互交流的孩童,有的像是偶然被人从深水中解封出来、现在正讨论着要如何戏耍人间的精怪。
而除了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