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因冷哼一声:“比某些废物要好。”
“口气不小。”寒无见拈起一块果脯入口,有点酸,想到自己正在置办的酒宴,遂道,“难为你大冷天不待在王府,和我出来江边吹冷风。刚刚听刘伯他们说要下大雪,我们今天早点回去,如果你不嫌弃,去我府上坐坐,我阿姊探亲回来了,家里会准备晚宴。”
本以为谢兰因会拒绝,没成想他一口答应了:“好啊,奉陪。”
寒无见稍微愣了一下,谢兰因答应的太快了,反倒让寒无见准备得不会了。这毕竟是家宴,虽然也会请些外人,自己实在太过草率了。
“那好吧,”寒无见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也不是什么为难大事,“我让他们回府去通知一下父亲大哥,说你要过去。”
“不用多么讲究,我不过去你那里坐坐,暂时不想回府一个人呆着罢了。”
想起来王爷应该还在宫里头,谢兰因回家确实是一个人,年底了大家不是忙的忙死就是闲的没劲。寒无见笑:“也行的。”
话是这么说,寒无见还是差了人回去通报一声。但是马跑了一匹,寒无见没怎么怪罪下人,让人拆了马车把马过给信使,让其先行回去说一声王世子要来。
“那您怎么办。”下人问寒无见,“叫人跑去马市再雇一匹来会不会太慢了?现在年市拥挤得紧,事都不好办。”
谢兰因道:“坐我的吧。”
谢兰因稍微有些洁癖,但很可能因人而异。寒无见上了马车才笑:“我一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用你马车。”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谢兰因道。
寒无见撩起车窗望了一眼白茫茫大街,道:“今年要比往年都冷一些,可千万别染风寒了,错过年宴就不好了。”
“那年宴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不是年年如此吗。”谢兰因道。
“虽然是这样,但不知道怎么说,”寒无见撂下帘子,笑,“我儿时还是挺喜欢宫宴的,因为很热闹,还能,”还能看见谢余,和他说说话,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人什么也做不了了,提前步入朝廷的波云诡谲。
“有很多没见的人和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平时没见过的东西,和在北方那边不一样,不过具体说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可能是没有那么冷吧。”寒无见苦笑。
谢兰因闻言微抬头,道:“那也未必就是年宴的功劳。何况北方也没什么不好,我在那边长大,早习惯了。”
谢兰因是在京城出生的,却因为遭受牵连举家北牵,从小长在苦寒之地。
寒无见看向谢兰因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把手叠在他的手背上,激了谢兰因一瞬,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任寒无见牵住自己。
“一切会好起来的。”谢兰因听见寒无见道,心想,希望如此。
寒府门口,下人正在扫雪,清脆的银铃声响起,荣安王世子的马车停了,没有让人扶,王世子跳下来,紧跟着是寒无见。
他跃下来,看了不远处下人正在往外拉的青绸顶马车,问一人道:“是小姐们到了吗?”
那人毕恭毕敬问了二位好,回道:“小姐们早到了,就等公子回府呢。那马车是允王爷的。”
昔日七皇子谢允。谢兰因听见这个七皇叔的名号,挑了挑眼尾。寒无见道:“原来王爷来了。”
府门拉开了,寒无见带谢兰因进去先见父亲,在廊檐下候着的时候,伸手拍了拍谢兰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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