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点头,“好看。”
他们提着盒子出来,又去看了些特产糕点,夜市里灯火如昼,灯花烂漫。
谢兰因拉住他的手,小心捏了一下。寒无见小声:“怎么了,老爱拉我手。”
谢兰因笑道:“快过来,给你买个坠子。”
摊位前是一位正在手雕木头的老婆婆,慈眉善目。
“林琅也爱雕东西。不过他雕的不怎么样,每次送给我,我都丢掉了。”谢兰因扬起音调,“我看你剑穗都没有了,是怎么掉了?”
寒无见不太好告诉他那个用了很久的穗子是谢余送的,已经还回去了。只道:“不知怎么就丢了。”
谢兰因道:“没事,我给你买个新的,会影响你挥剑吗?”
“怎么会。”
老婆婆也笑道:“这个木头块很轻的。”
谢兰因买了,上面是刻了两朵小小的花朵,依偎在一起。他递给寒无见,“就当赔你上次的坠子。本来想给你上次那块王室玉佩,但是它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是埋尸的人拿走了吧。”
他心里倒很明净。
寒无见笑,“这算什么赔,浮屠木也还在我手上呢。”他拿过来,系剑上,“就不跟你说谢谢了。我下次佩把好一点的剑。这把太轻了,也不够韧。也许等我们有钱……也许可以去做生意,你觉得怎么样?去乡下庄子也行。”
“都可以。”谢兰因笑,“比做官好,自由。”
他们继续往前走,有说有笑,商量了一下可以挣钱的细节,好像未来近在眼前,他们确实是要走向那样的人生一样。
他们又谈了下晚上吃什么,住哪里,话题又扯向喜欢朝向什么方向的房子,在哪里开窗子,要种花,种什么样的花。
寒无见喜欢很多花,不沾染上几乎是刻意的人文情愫,是花都美。
但稍微有点出乎意料,谢兰因说他喜欢荷花。他在漠北之前几乎没看到过,回京后看见了,觉得很美,又大又簇,长在烂泥里,开满大片水塘。倒不是觉得多清幽。
两个人很亲近,兰因稳重,寒无见不老成,像是有一辈子说不完的话。
突然,谢兰因停了,在不远处的菜市入口的架子上,高悬了十几颗已经面目模糊的头颅,断口干净,但已漆黑,在暴雨和日晒的蹉跎下变得无法辨认。
“父王!”
谢兰因径直就要往前冲,寒无见迅速抱住他,“兰因,别,兰因,别去,肯定有人看着。”
谢兰因瞪着高架,双目猩红,不管不顾。寒无见好容易拉住,东西洒了一地。
他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不能放任兰因在这里,迟早引起官兵注意。周围已经纷纷侧目,不太明白状况,但都警惕地保持了距离。
寒无见把谢兰因拽走,拉了很远,带进一家稍远闹市的四合院,主人正好在打包东西,看了他们一眼,问他们是找人还是要租住。
寒无见丢给他一锭银子,“住。赶紧离开,你没见过我们。”
“好嘞,小的乡下去了,那边都是没人住过的房间,床什么的都没收,二位愉快。”他走了,门都没锁。
屋里没什么贵重东西,都是寻常朴素布局,不大不小,刚好适合一到三人居住。
寒无见把谢兰因推进门,把门锁了,还没转身,谢兰因冲过来抱住了他,俯身把头用力埋进他的脖颈。
寒无见转过身抱他,抚摸他的后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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