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华笑着搭话:“公子屈身垂怜,拿我当知己好友。”
李容清道:“我们打小就相识了,煦华大哥长我些岁数,只不过他家里没落的早,不曾想寒前辈和煦华也认识,真是缘分。”
煦华也附和道了一声“缘分”,转向寒无见,想问问他昨日遇刺受惊情况,却听得一声传唤:“四王爷到。”
几个人脸色倏忽之间就变了,李容清拉住煦华往自己身侧,不想使得他太突出,四王爷是出了名的爱好美色,荒淫无度,男女不拒。
谢辞理着自己袖口的金丝滚边,拍了拍手,毫无顾忌地打量了一眼李容清,笑:“李二公子,你爹近来如何?”
李容清甚至不给他行李,倔强道:“家父身体抱恙,多谢王爷挂念。”
“哦,这不是煦华公子吗,站这么远做甚,本王上次的礼物你好像很不喜欢,你宁愿去跟一些穷书生吟诗作对,也不愿走上我的真金白银砌的歌台?”
煦华朝他俯身行礼,谢辞对他动起手脚来,李容清毫不掩饰地拉着煦华往后靠,寒无见推开寒景行,伸手挡在了煦华前:“王爷,这并非你情我愿的事情,就不必强求了吧。”
谢辞这才把目光放到寒无见身上,把手收了回来,笑:“说起来,我今天确实不是来找煦华公子的。无见了,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与本王说话何必如此生疏?”
“无见不敢与王爷攀亲带故。”
谢辞看了一眼捏着寒无见衣角的寒景行,“这景行小公子也这么大了,我听说寒相也在上京的路上。”
寒无见警惕地打量他,这一切告诉他来人绝对不简单。
寒无见开门见山:“王爷究竟有何贵干?”
“你想知道?那本王也不好再卖关子了。”他的笑容消失了,示意随从,“抓住他。”
暗无天日的地牢。
谢兰因正在喝茶,他心情很好,一滩血渗到了脚边,他站起来,跨了过去,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顾影。
“影,你过来一下。”
听到陛下传,其他站着的影卫无不同情地瞥了一眼顾影,后者面色如常,眼前视若无物,大步流星跟上谢兰因。
谢兰因带他走上过道,附近没有点灯,呼吸间全是腐烂和血腥,已经叫人习惯。这是地牢最深处的地方,每一个王族多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牢狱,审讯、虐杀、刑具,也许嗜血是刻在骨子里的癖好之一,借由仇恨和其他什么东西得以发泄。荣安王府除了在景常元年就早已设立的影卫机构,下属直接掌握的刑讯机构也有好几处。
“陛下。”顾影跟了上来。
谢兰因拿着一把题词扇子,一下一下打在手心,和着周围囚犯的呻吟,心里计量着什么,他“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谢兰因喜欢在黑暗的地方走路思考,顾影不敢打搅他,只好默默跟着,谢兰因哼起一首小曲,声音在周遭惨相环绕之中甚为诡异。
他自己却像是非常愉快,走了一段,他停了,冷不防问:“你觉得寒无见怎么样?”
顾影干脆利落地跪下:“属下不敢妄言。”
“他是什么人,你怎么不敢妄言了?”
“他是陛下的心上人。属下不敢对陛下的人妄言。”
谢兰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冷漠和傲慢,“忘掉这回事,如果他不是我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我又不会为难你。”
顾影停一会儿,显得很踟蹰,他道:“寒大人……是个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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