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心里也缭乱,便挥了一下手,与身后侍卫道:“把他拖出去,打两下就行了。回我父亲就说打死了。”
侍卫允了一声。
顾影当年送过生病的寒无见,对路径还很熟悉,记忆力是对做影卫的最基本的要求了。
门口左右都有人守着,顾影于是只好撇了人翻墙过去。墙很高,还很光滑,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和护卫宫墙有的一比。对一般人来说可能不容易上去,但对顾影来说相当容易。
他刚爬上墙头,还没跳下去,就听见下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寒无见道:“你别从这边跳下来,这里有种的花,明年春就要开了。”
顾影“哦”了一声,问他:“你种的吗?”
寒无见道:“不是。是我一个老伯种的,他住在这里很久了。你应该见过?”
顾影说:“可能吧。”他一般只对待杀对象印象深刻,用朱笔化掉对方名字后随即抛出脑海。而日常所见对他而言也不过甲乙丙丁。
寒无见沿着小路走了一段,很不好意思道:“抱歉,这边也是。”
顾影说“没关系”,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好像也不能跳回去了,索性跟着寒无见走了一段,然后干脆抱着剑坐了下来。
寒无见也不好顾自走开,看着顾影像一只蹲守墙头的灰黑色大猫,他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影道:“我父亲叫我看着你。如果被他发现我很早就空手而归,他应该会生气。”
寒无见道“也是”,他又问:“兰因怎么样?”
“陛下很好。”顾影想了想,又道,“陛下想送我去中州,他不想我待在这里。”
“你不想去中州吗?”
“我不喜欢中州。”
“为什么?”
“直觉。”顾影说完,觉得这样回答似乎显得有些愚蠢。
寒无见很和善地看着他,道:“你身手越来越矫健了。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封顶了,这么高的墙不借力根本没法上来。说到底不是什么练武的材料。”
顾影俯了俯身问他:“你要上来吗?我可以带你上来。”
寒无见摇摇头:“不了,我在下面看着就好。”
顾影想起来他有伤,可能禁受不住大动作,遂问他:“你伤好些了吗?”
“痊愈了,多谢你记挂。”
顾影还想说点什么,里头一间屋子门开了,林伯走了出来,向寒无见说了些什么,寒无见露出诧异之色,再看墙头方向,顾影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孤鹰掠过,拂落一片叶子。
林伯道:“我给他上了些药,现在已经躺下了。”
寒无见道:“他应该是受我代过。只不知道谁下的手。”
“好像是什么将军。”林伯道,“夏公公现恐怕已睡着了,您要看还是等会儿子吧。”
寒无见点点头,要走,林伯又叫住他,以闲聊的口吻问他:“寒公子,老奴想问一件事。”
“林伯,您但问无妨。”
“公子,那老奴就冒大不韪问您这遭了:您同这位陛下是何种关系?”
这位陛下指的当然是谢兰因了。谢兰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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