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妃的牌子,由后宫侍寝,从此以后他不许再来。”
可是选妃莫不是推迟了吗……太监领命,忧心忡忡出去复话,谢兰因又叫住他:“等等,不必说后面那句。其他话大概与他便是。”
“是。”
寒无见站在门外阶下,长身玉立,一连站了好几时辰,从未说话,神情也没有不虞。
为他撑伞的小宫女已经换人了,仍在捶手捶脚,很没规矩。斜飘的薄雨浸湿了寒无见的长发和衣衫,他始终不为所动。
门终于开了,寒无见抬头,却见是顾影,顿感失望。顾影没看他,在书房附近例行巡查。
自上次被顾影无意重伤,一个冬天都熬过去了,寒无见始终不曾怎么见他,想他也许也觉着自己背弃陛下信任,不想再同自己打交道了而已。
寒无见略为失望,估计今天兰因也不会见他了。他想着也许还可以再站一会儿,这样至少可以像之前那样等到他出来用膳,还可以看他一眼。
报信的小福子出来了,寒无见看见他向自己走来,以为兰因松口了,便问:“辛苦公公,如何?”
小福子道:“陛下叫您回去,他要去后宫了。”
寒无见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去后宫……用膳吗?”
“恐会用膳。要看娘娘准备得周不周全了。”
寒无见按着手腕,轻声细语地问:“我为什么不知道他封妃了?劳您告诉我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福子多嘴,“备选的秀女们已经入宫了,陛下还没封,但也快了,要等着先立后,再封六宫的。听说皇后娘娘也选好了,是尚书大人之女,等着登基大典当日一同娶过来,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他话还没落完,寒无见再撑不下去,晕倒了。适逢顾影擦身过去,也听了一会儿闲话,眼疾手快扣住了寒无见的腰,顺势将他拦腰抱了起来,不自然道:“劳公公通报一声,我送寒大人回宫。”
小福子不明状况看了一会儿,“好,好嘞。”顾统领未免比平时太过热心了一点,平素是什么稀奇事也引不起他兴趣的。
顾影把寒无见抱在怀里,手心浸了雨,又黏又热,他一路急走,像在躲避追杀,又像怕被人看到,快得宫女根本跟不上。
顾影把寒无见送回宫,林伯招呼他,要给他送茶,他不得已只得载留一会儿。把寒无见放上床榻,为数不多的宫女去请太医了,屋子里余下他们两个人。
他松开手,还俯身看着他,用手指探了探寒无见的脖颈手腕,还好只是气血过衰,一时不慎昏过去了,但又怕这样下去迟早牵着旧伤落下病根。
顾影心神不宁,起身打算离开,衣摆不小心被寒无见压住了,他一时没站稳跌到了寒无见身上,幸好双手及时撑住床架,但嘴唇还是擦过了寒无见的脸颊,轻轻蹭过去的,还碰到了嘴角。
床上人扔闭着双眸,毫无血色的唇抿着,顾影嘴唇的蹭弄对他而言不会比一片风的感触更多。
顾影垂目看他沉睡的面容,微微起伏的胸膛,仰起的脖颈,颈侧有一道浅淡的疤痕,一直探入白袍紧裹的身体下。顾影盯着他紧扣的衣襟,门突然开了,他以非常快的速度抽出衣片起身,快到端茶进来的林伯以为这里出了什么刺客。
“顾统领,您怎么了?您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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