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猛然说了一句“对不起”,快速夺门而逃。林伯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突然紧张起来的年轻人。他甚至没走大门,而是径直从墙上翻过去了。
顾影一落地就狂跑起来,一路跑过环水长廊,一阵风一样。巡视的侍卫看见他,都立住和他问好,默默看着他快速消失在道路尽头,面面相觑。
“……这又是在追杀谁?”
“刺客吧。”一个人见怪不怪道,“稍微更厉害点的。”
顾影跑了一路,翻了好几次墙,总算到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地方,他停下来,摘下面具,对着墙角喘气。呼吸着清凉空气,一些奇怪的印象在他脑子里翻滚,而且愈来愈鲜明,他不得不想办法应对自己无缘无故的燥热。
他突然笑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只是突然就这么高兴了,想畅快淋漓地来一场比试,尽管几乎已经没什么人能够打败他了。
不,他并不是想打架,他想留在寒无见身边,和他随便说点什么,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也好。他很好看,他也很值得。陛下为什么叫他那么伤心?
顾影临水坐下来,聚精会神擦拭自己的剑,他在想寒无见穿喜服时的样子。水面恢复平静时会倒映出他的脸,一张和陛下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会因为这张脸而把目光向自己多停留片刻吗?
陛下会不高兴。顾影自知从未有过想法要去侵夺他的权利地位。但是寒无见呢?为什么自己一定要以面具示人,而不是大大方方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尽管如此,但其实我同陛下是不一样的。
一片花瓣飘落,镜面泛动涟漪。顾影站起来,把剑插回去,重新戴上面具,大步离开了水边。
柳楚楚在门外犹豫,用手帕挡着口鼻,道:“可是这门板都发霉了,公公,我不过来晚了一会儿,不至于叫我住这里吧?”
夏知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衣服料子不错,但配备到底寒碜,遂把拂尘一打:“这规矩就是规矩,您犯了事,就得自个担着。何况其他主儿都分完了,就剩这么一间了,您住还是不住?”
盒子里的毛毛突然开始躁动不已,夏知瞥了一眼,她快速赔笑:“住,我住,有劳公公了。”
夏知哼了一声,转头去隔壁院子,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去阿谀奉承:“哟,这不是李小姐,您怎么也住这里来了,真给我小夏子脸上添光。”
“我不住这儿,我几个妹妹在这儿,哎,我可告诉你了,我这些妹妹少不了都是要封妃的,你最好有眼力见儿,把她们伺候好了,未来有你的福。”李茹捂嘴笑,“我们要的胭脂打发人去要了?”
夏知没来得及回话,在篱笆边看得鄙夷不已的柳楚楚扯了扯嘴角,一时不慎嘀咕出声:“开什么玩笑,以为陛下什么人都会封妃吗?”
这声音不大不小,该听的都听见了,也都不是吃素的主儿。一个秀女塞了一锭银子给夏知,后者得了眼色,带着其他侍女出去了,把小院门带上。
李茹向柳楚楚走去,“呵,这是哪位官家的小姐,模样挺标志的,嘴也挺厉害,您父亲贵姓?”
柳楚楚毫不示弱:“您父亲贵姓?”
围着李茹的一个秀女不客气出声:“这是尚书大人的嫡女,李茹小姐,陛下钦定的皇后,未来执掌六宫的主。”
“呵,看来陛下的眼光也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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