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不想连累那位公子,顿了一会儿,随便举个托词:“回陛下的话,我在……打扫。”
“打扫要往这边来么?”
“是的,”她双腿齐跪,跪直了,“陛下英明,这边本不用我打扫,但掌事姑姑刻意为难,叫我至夜深出来往这边……甚至岂有此理,求陛下明鉴。”
谢兰因看着她头上的玉兰花,还有襟口的白色团花刺绣,俨然是秀女装束,“哦?你犯了什么事?”
柳楚楚大着胆子把李茹和自己的矛盾说了,当然刻意放大了李茹欺负她的事实,而且称呼李茹时用的还是半遮半掩的“李姐姐”,越说越泫然欲泣的架势。
谢兰因听了嘴角上扬,他原本以为李茹就如同表面上那样看上去平直无趣,浅薄庸碌,没想到啊。有好戏看了。
谢兰因矮身扶起她,帮她拍了拍袖口,“你叫什么名字?”
柳楚楚一听就知道有戏,遂作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回陛下,民女柳楚楚。”
“好听,”谢兰因看着面前俏丽的姑娘,露出温柔的神色,似乎为其姿容所倾倒了,“朕期待选秀当日再看到你。你不会令朕失望的吧?”
柳楚楚激动道:“楚楚听陛下的。”
谢兰因帮她把落在额前的碎发勾到脑后,低笑了一声,走开了。
柳楚楚蹲下身送走他,整个人都在飘飘然,全然忘了要去找寒无见的事。她甚至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躺下的了。
第二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柳楚楚偶遇陛下还得了夸奖的事。当然不是柳楚楚自己说出去的,她虽然激动但不至于太笨,有失体面。她买通了照顾秀女起居的老妪,以一种不经意的姿态说起昨日同贵人的“偶遇”,把消息散了出去,迅速积累了一些有意巴结她的“姐妹”。
李茹听了自然也是怒不可遏,柳楚楚身份低贱,还三番两次在她头上动土,昨日陛下离开,竟叫这贱人碰着了机会,她简直坐立难安。
去柳楚楚那边探听过消息的人很快回来了,安抚她:“好姐姐,咱耐着性子点。她再怎么嚣张也是个商贾的女儿,怎么还能越过您去?陛下不过看这贱人生了挺好一副相貌,玩玩她罢了,就她那乡野村妇的举止性子,还比不过我们这儿小家出生的妹妹。”
“我这不是快封后了,心里紧张么,”李茹道,“当日我本可以不用同你们一起在这学习礼仪,自有好姑姑家中教养我。若不是为了有见到陛下的机会,我何苦要用她到一处!”
那秀女摸着她的手,道:“姐姐莫急,我们叫人盯住她,看她怎么想方设法勾引陛下。我最近瞧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私底下做些什么事呢。”
“也对,就按你说的办,我也放心些。”
柳楚楚得了空就往寒无见处跑,寒无见教她运笔练习书法,听她说毛毛的习性。但她往往练不了一会儿就推说手腕疼,然后就去坐着了,逗毛毛。
寒无见笑笑,也不对她强求。
柳楚楚看着他摊在四周正在晾干的书法,道:“练这么多字体到底有什么用?会写不就行了?”
“练练心境,打发时间罢了。”
寒无见收笔,他在不能去打扰谢兰因的时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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