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痛苦地扭曲面孔,忍住呼号拼命点头。
谢兰因这才柔情款款得把她扶起来,细心查看她的手指,好像多么心疼似的,道:“幸好爱妃从不绣花,不然多可惜啊。”
谢兰因拿出一只小青釉瓷瓶,捏住柳楚楚的下颌使她张口,把红色药婉都倒了进去,又拽过来一壶水,给她灌了,最后帮她把嘴巴合上,用手捂紧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柳楚楚在他手底下挣扎,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谢兰因捂紧她,就像抓着一只骨架脆弱的小鸟,随时能把她捏死在手心。确保她全部吞咽下去,谢兰因将她扔回地上。
她捂着胸口喘气,瞪大惊恐的眼睛,颤声:“陛下,陛下你给我喂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了。”谢兰因好整以暇地蹲下来,轻柔地握住柳楚楚被踩得几近断骨的手指,“能让爱妃伤口快速愈合的东西,别人千金难买呢。看我对你多好,这只是小小的惩罚罢了,毕竟你有时候做事缺乏考量,显得我好像很容易糊弄。”
他用力攥紧她的伤手,她差点失声尖叫出来。谢兰因道表情非常冷淡,但口吻却温柔如温水,像是在跟她说情话,而不是威胁,“你要知道,在我这里,太蠢或者是没有用的人,就会像你母亲、你的狗一样被丢去乱葬岗任人践踏。”
柳楚楚闻言一愣,似乎有几分明白了。
毛毛是谢兰因弄死的,对他而言不过是弄死一条狗。那么母亲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谢兰因也从中作梗,不过是弄死几个平民罢了,外表完全可以粉饰过去,他甚至恐怕不会放在心上,对他而言只要是有用的东西尽可利用,但人如果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他随便像蚂蚁一样碾死。
她现在真是真真切切看清楚了眼前这个自私狂妄的男人,无论他戴着几重面具,他的本性都已经暴露,她对他稍有可能的幼稚幻想已经尽数破灭。
“臣妾明白了。”她咬着牙忍住疼痛,努力装出温顺的模样,想起刚刚谢兰因喂给她的药物,心里对谢兰因道怨恨如水漫出。还有寒无见,寒无见一早知道毛毛的事情,却要包庇谢兰因。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说到底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东西。
寒无见戴上兜帽,遮住上半张脸,和看守点了一点头进去了。
暗牢里发出新鲜血液混合泥土的味道,还有稻草暗自腐烂的味道,他一路走不停留,最终到了目的地,他蹲下来,轻轻碰了碰靠在木栏上的男人的手。
顾影动了动手指,缓缓把眼睛睁开,看见他的刹那无精打采的神情消失了,转换成一种夹杂着惊奇、不安的喜悦,虽然并没有笑容,但眼睛很容易坦诚一切。
“你怎么来了,陛下知道了会连累你的。”顾影挣扎想转过身,寒无见扶住他的肩膀,让他不用转过来,自己一会儿就得走。
“不也为我担心,你要关心的是你自己。若说连累,完全是我连累你,对你简直是无妄之灾。”寒无见把一只药盒塞进他手心,“我是托你一个同僚才得进来看你的,他说自己和你一起出过任务,虽然你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他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放我过来看看你。”
他抿了抿唇,擦掉脸上的血污,露出几分直率的稚气,小心地问:“陛下不知道吗?”
“对,”寒无见道,“你放心,他不会杀你的,他们说再过两天就会放你出来了。我真的很抱歉,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事牵连你。”
“我不要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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