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个人明白你,哪怕是顾影都比我明白你,不对吗。”
谢兰因丢下寒无见,带着柳楚楚走了。柳楚楚上轿子回了一下头,她看见寒无见晕倒了。
如梦忙的不可开交。寒无见回来立刻就又病倒了。听说寒公子又去找陛下了,陛下真是把他的心都伤透了,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寒公子还要对这种人抱有希望?
寒无见喝了退烧草药也不见好,他起初还能撑头坐在床上,暗自神伤。后来便不行了,只能躺在床上,病得一塌糊涂。
如梦跑出去小门找顾影。寒无见躺在床上,噩梦连连,他想喝水,唤人不来,伸出手,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握住了他。
因为很明显是女人的手,他嘴里的“兰因”两个字很快兀自吞咽了回去。
“是我。”柳楚楚扶他,给他喂水,让他清醒一点,“我来找你说话。”
寒无见看清她的模样,她难得素容,满目凄楚,像极了当日骗他喝下那碗败坏了他根底的药的当晚。
寒无见摇摇头,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
柳楚楚自顾自道:“无见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了。但你知道我没有办法,那天我娘死了,她给我留的最后一个念想也没了。”她指的她的狗。
寒无见努力想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片虚影。她又给自己下了毒?他用尽力气,本来想叫如梦,攀住她的手,却还是唤了一声“兰因”。他还有话跟他说,他不想死,也不想兰因去死。
轮到她摇头了。她道:“我害怕。你知道,陛下他杀人,他谁都杀,没有利用价值的,或者患病的。他是穷凶极恶之徒,我真不想有一天把命葬送在这里,沦落到你这幅下场。他对你也不好,你知道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居然从来不这么觉得吗?”
寒无见想为谢兰因辩解,但只是一连串咳嗽。
柳楚楚把他擦了擦嘴角血渍:“不要否认了。你爱他你才觉得他好,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爱他?我真不明白。你要死了,无见哥哥,而他在寻欢作乐,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你怎么能喜欢这么残忍的人?你是圣人,圣人都没有心。你也没有。”
她笑起来。寒无见反握住她的手,在她侧过来的耳畔道:“……你离开他,他会杀你……稳定军心。”
柳楚楚不笑了,只是灼灼盯着他。
“你是个好人,”柳楚楚捧住他的脸,眼眶变红了,咬牙一字一句,“但是好人从来都是不长命的。不是我要杀你,是谢兰因要杀你,你要记得这一点,以后不要来梦里找我,也不要去找他。如果他知道你也成了他手底下的亡魂之一,让我们看看他会变成什么鬼样?哈哈哈哈。”
她笑起来,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水。寒无见伏在榻上,把自己袖子上推,露出手臂上的红斑,柳楚楚掏出一块手帕按住了他口鼻,不断用力。
她突然被一把拽开,吓了一跳,原来只是那个叫如梦的小宫女。她挡在昏迷的寒无见面前,瞪着柳楚楚:“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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