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长宁说到这,没忍住畅快地笑了一声,结果抖擞下更多的碎末灰烬。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感觉到了痛快。
“然後呢?然後又发生了什麽?”
由香织没有回应老人的讥笑,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脸。
从这个的角度,由香织能清晰地看到【鬼族】剥离了一半的额头。
风化已经蔓延到了唐泽长宁的眼角,显露出皮肤下干涸的空洞。
“然後啊——”
唐泽长宁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中透出一种很深的悔恨和遗憾。
“然後,那个鬼王就开始到处寻找,能重新回到太阳下的办法。”
鬼舞辻无惨发现了【鬼】的缺陷,以及为自己治疗的医生留下的药物丶药方丶甚至是……
後代。
鬼舞辻无惨自诩‘无限接近完美的生物’,他当然不会允许自己永远只能像虫子一样,屈辱地茍营在黑暗的角落。
他一生都在寻找药方上的最後一味药剂,‘青色彼岸花’。
与此同时,他也相信,既然父亲能研制出药物,那麽同为一族的後代,一定也能做到吧?
【如果後代不行,那麽,後代之後,还有子孙。】
【本家之外,还有分支。】
【如果找不出办法,那麽,一定是动机还不够。】
【等到你们也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怪物,总有研制的动力的吧?】
于是,一个弥天灾难,就这麽降临在了那位死去的医生背後的族人身上。
很不幸的,唐泽长宁就是其中之一。
神社的後方,树林内
已然是一副老人模样的鬼族,双手撑着拐杖,语气平静地说道,
“沙条小姐,在成为【鬼】以前,我已经准备成家了。”
“我有一个全身心爱我的恋人,她的身体虽然算不上健康,但我是医生,我会竭尽一生医好她。”
这样的故事,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是什麽新颖的题材。
只能抱病于深闺的少女,和意外相识的医生。
“她没有办法离开床榻,于是,烟花就成为了我们的约定。”
每当花火在夜空绽放的时候,就是一次想念的信号。
“沙条小姐,我们曾经约好了的,等到我攒够了钱,她治好了病,我们就一起开一家店铺,不用很大,小小的一家就好。”
“一楼就卖她最喜欢的烟花,二楼改造成诊所。”
“等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就一起逛夏日祭,去看聚集在山涧小溪旁边的萤火虫。”
“我们约好了的。”
然而,美好的约定,有的时候比烟花更加短暂。
剧变就发生在唐泽长宁准备正式登门,拜访心上人父亲的当晚。
那一天,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但唐泽长宁却失踪了。
一天丶两天丶一个月丶一年……
本该登门的医生始终没有出现。
村子里的谣言四起,怜悯的目光丶嘲讽的话语如同看不见的洪流般,席卷向少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