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野看向他,眼神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再过多停留,他们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做的事也都做过了,既然说了要离开郑家,那也应该早点离开这栋别墅,陆时郁也的确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陆时郁会意,最后看了一眼郑亭江扭曲的五官,带着崇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郑家。
崇野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刚远离郑家祖宅,还没上车就瘫倒在陆时郁身上,舒出长长的一口气,好像把这几年的郁结都一同呼出去了。
陆时郁拍拍他的背,这种时候无需多言,一个安静的拥抱足矣。
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郑亭江手一挥将茶几上的茶具一股脑扫到地上,茶杯碎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正下楼的程秀丽烦躁又嫌弃地揉了揉耳朵。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棉旗袍,披着白色薄绒披肩,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蓝眼白猫,看起来可是比郑亭江顺眼多了。
罗忠面露为难地看着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郑亭江,小声叫了一声“太太。”
程秀丽摆摆手,“老罗,你先去忙吧。”
罗忠如释重负地去了厨房,巴不得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好。”
程秀丽走到客厅,目光扫过一地狼藉,坐在离郑亭江最远的沙发上。
“我早就说过,小郁这孩子你说不听,你以为他是瑞晨,那么容易就被你拿捏?他本来就和你关系不亲近,怎么可能如你的愿?我看你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现在好了,继承人都搞没了。”
程秀丽几句轻飘飘的嘲讽让郑亭江的怒火更盛,他正愁无处发泄,对着程秀丽就准备发脾气,程秀丽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站起身抱着猫出门去和其他富太太打牌了。
自从儿子去世,她想明白了许多事,看开了许多事,也越来越厌烦和郑亭江相处。
陆时郁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网上怎么说,都是江宇鹤告诉他的,说他公开出柜这件事不但没对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他还多了深情专一的评价。
陆时郁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只关心——“小野的照片没有被爆出来吧?”
“放心吧郁哥,我看过了,一张都没有,捂得严实呢。”
“那就行,这事儿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你和我这关系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不过请我吃顿饭还是可以的——对了,郁哥,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陆时郁思索片刻。
“先歇歇吧,想带小野出国看看,之后可能自立门户,或者就什么也不干,早点和小野过过退休生活。”
“你倒是潇洒。”仍然天天被逼着去公司实习的江宇鹤羡慕地叹了口气,“不跟你说了郁哥,我去接Eli。”
“好,去吧。”
陆时郁准备给崇野办好签证之后再告诉崇野要带他出国的事情,他想带崇野去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异国他乡,带他走一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那些独自熬过来的日子也希望有爱人能够参与,即便迟到了,也算是弥补了那几年的遗憾。
等待签证的时间他正好还能处理一些琐碎事情。
不用再去上班,陆时郁过起了家庭主夫的日子,每天只需要给崇野做饭,送崇野上班,接崇野下班,虽然比以前闲得多,却要接格外多的电话。
最先打过来的是连依,陆时郁觉得他的辞职在公司里或许对连依影响是最大的,他也唯独对连依觉得抱歉,连依就相当于古代旧皇帝身边最受待见的官,自然会成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受害者。
“抱歉连依,但是我不得不走。”
“没关系。”连依倒是并不在意,“陆总,和我说什么抱歉啊,您的辞职信都是我亲自送过去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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