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昔的印象里,喝酒一般配着花生米、毛豆、猪头肉等等小菜。
其他的好做,猪头肉要卤过的才行。
斜沙城在边关位置,有些稀奇的配料倒是叫他找到不少。想着做来试试,味道竟也不差。
从前一个人生活,做饭这些他都会。来到这里,要适应的不是做饭,而是用柴灶烧火。
不过学一学,也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柴灶做出来的东西,要香一些。
卤肉持续炖煮着入味,香气飘散近乎整个东边。
戚昔完全不知道,紧闭的酒肆门前,多少行人留连。
肉可以不用一直看着,戚昔处理洗干净的木耳。
留出一点晚上用来炒肉,剩下的用沸水煮熟,过凉水冷却。随后全部放上调料,做酸椒木耳。
调料拌好,放上一晚,明天便入味儿了。
至于花生米,要明天现炸的才好吃。
忙完这些,戚昔又去找了块木板子。
上面写上:
酒肆开业。
小菜:猪头肉,酸椒木耳,油炸花生米
只要明天将牌子往外面一摆,不用他多说,见了的人自然进来。
第8章
冬日,斜沙城的天黑得很快。酉时差不多就黑蒙蒙的了。
外面出来打发时间的人也少了。
酒肆挨着的各家铺子陆续关门。客人散去,空旷空间里那霸道的香味就更浓了。
酒肆隔壁是食肆。
店门不大,但也是街坊邻居吃了好几十年的老馆子了。这会儿老板坐在自家店里,就对着东边伸长了脖子看。
他媳妇跟他一起,越闻这心里就越忐忑。
“当家的,你说这东边不会要开食肆吧。”
男人直起身,也说不定。
见自家媳妇脸色不好,他拍着女人肩膀:“不管人家的。”
“咱们这店做了几代人了,不怕。”
如此想的,还有这一条街上其他卖吃食的店。
斜沙城里的人有穷的,自然也有手头宽裕的。但人就是那么些人,来了你家吃,就不会来我家。
所以要是真的又出现一个竞争对手,且还是完全未知,能做出大家都做不出来的东西,那自然令人恐惧。
不过大家的担忧,戚昔完全不知道。
他只不过是想将铺子里的酒水卖完罢了。
*
天也黑了,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油灯或是蜡烛。
家里穷一点的,就早早睡下。也能剩下些灯油钱。
确保东西都收好了,戚昔也回房睡觉。
泡了热水澡,戚昔窝进厚实的被窝里。他看着跳动的烛火,轻轻打了个呵欠。
半张脸缩在被子边缘,白皙的皮肤瞧着比被子还柔软细腻。露出来的眼睛如水清澈,不过透着疲乏。
他无意识地在被子上蹭蹭。
紧接着也撑不住困意,吹灭了烛火,安静睡下。
一夜多梦,早晨醒来,戚昔连头发都透着无精打采。
他揉了揉鼻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直睡到舒服了,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洁白的衣袖移到大臂,露出来的小手臂上青色的血管蔓延。到手腕处,骨头微微凸起。
细长的五指张开,摸索着将贴身的衣服捞进去被窝温着。
收拾一番,不想做饭便去隔壁大娘家里买上两个酸菜包子吃完,肚子就饱了。
路面上的雪不知道几时又被清扫了。
路面还算看得过去。
戚昔仰头看了一眼天,转回身,将之前写好的牌子拿出来,随后便进门了。
“当家的,瞧瞧那上面写的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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