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戚昔挨着门框,缓缓抬眼。
这才发现,燕戡起码有一米九的个头了。他肩膀很宽,腰却不粗壮。身材是上乘的,脸除了皮肤差点,找不到任何瑕疵。
明明与自己还有几步的距离,但他却如被笼在男人身.下。鼻息间都是燕戡身上的热气儿。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道:“中午再睡。”
燕戡伸手。
戚昔微微偏头,看他满是茧子的指节碰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不明所以,询问似地望着男人眼睛。
燕戡轻笑,嗓音低沉:“今日的大公子格外好看。”
说罢,他潇洒转身。独留下戚昔一人愣在原地,后知后觉,耳垂攀上绯红。
燕戡的背影消失在西厢房,戚昔指尖动了动。
罕见的,润泽的眸子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痞子。”
北边湿度不够,早上的薄雾得益于昨晚下的那一场春雨。现在就这一会儿,水汽散开,或凝聚成珠,坠在了繁茂的叶片尖上。
淋了一夜的雨,泥土变得松软。
院子里的地砖角落,没来得及钻回地里的蚯蚓有手掌长,是他曾见过的南边蚯蚓的两三倍粗,像小蛇似的。
一夜过去,不仅菜苗长得快,连杂草也探出头来,郁郁葱葱。
戚昔瞧着那一方土地里蓬勃向上的菜苗,犹豫着走过去,想动手清理一二。
阿兴抱着狗崽进来的时候,就见戚昔直直地盯着地里的草。
“这才下了雨,地上滑得很。郎君出来也要叫人看着。”
阿兴手里的狗崽一见到戚昔开始哼唧。
戚昔笑着从阿兴手里接过胖嘟嘟的狗崽,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喂了饭了?”
“一大早就在叫唤,阿楮喂的。”
戚昔将狗崽放在自己的臂弯,另一只手挠它脑袋。
不一会儿,胖狗狗舒服地摊成肉饼,绒绒的小耳朵颤颤,瞧着乖极了。
“春天里的草就是长得快,这才扯了几天。”阿兴拎起袖子蹲在砖上拔草。
戚昔见状,道:“那些苗上的花也摘了吧。让菜苗再长长。”
“都摘了?”
“嗯,现在开花也是耗费营养。等过段时间再说。”
“知道了。对了郎君,隔壁的药田收拾出来了,今年周大夫有一块没种,要不咱们去撒点种子?”
戚昔:“多大的田?”
“挺大,有五分地了。”
五分地就是半亩地,三百多个平方。是挺大的了。
戚昔现在也打理不了,何况地是将军府的地。他道:“你想种的话种子你拿过去种,方法你都知道了。”
阿兴:“好嘞!”
没多久,冲了个澡的人出来了。燕戡走到戚昔身边,拎着三斤多重的狗崽搁自己手上。
见戚昔看着自己,燕戡笑道:“抱久了累。”
戚昔别开头,抿唇不语。
这人明明是看不惯自己抱着小黑。冠冕堂皇。
两人的眉眼官司阿兴不知道,他勤勤恳恳地把地里收拾了一遍。泥土松软,下地出来鞋底沾着极为厚重的泥。
阿兴蹲在边缘用草叶扒拉下来,跟燕戡问了声好,乐乐呵呵地拿上种子走了。
“走,用饭。”
手腕被燕戡隔着衣服拉着,戚昔落后他两步慢走。
周子通不在,阿楮也不会主动跑到这边来吃饭。所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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