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察觉到了。
他也有这个准备。戚昔性格如此,意识到失控后他会自己主动拉开距离,将一切拨回原位。
但燕戡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所以他依旧常常跟着戚昔。
在他独自站在树下发呆时,走到他身后去。在他静坐院中时,抱着狗崽跟他逗趣。在他彻夜难寐时,坐在床沿,守在他身边。
守着守着,他发现戚昔好像瘦了。
他的后腰看着很细,前面的肚子就显得有些大得吓人。他时常看着人挪动时心惊胆战。
时间长了,胎儿像挤占了本该属于戚昔的所有能量,让孕育胎儿的戚昔日渐消瘦下去。
燕戡再也忍不住,觉得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
三月末,周子通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被燕戡拎着去给戚昔看。
把了脉又问明了情况,周子通只道:“男子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孕育,戚昔体质特殊,但也改变不了有了胎儿后对他的伤害。”
“就算是妇人到了现在这个时期,依旧会出现各种不适以至于身体消瘦。”
“保持好心情,等着吧。”
他让等着,那就只能等着。
周子通回来之后,后头的院子里又重新晒满了草药。戚昔时不时过去,询问之后的事。
确定了是要在两个月后能动刀子,戚昔抱着肚子安定下来。
还有两个月,快了。
*
日落西山,苍穹上挂了一轮弦月。
戚昔坐在窗前望着天空,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也没给什么反应。
但凳子却慢慢转了过去。
他低头,瞧见男人两个手臂端着凳子,肌肉绷得衣服都有了纹路。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坐着。
“夫郎。”
戚昔摸着袖子上的花纹,轻声道:“我不是你的夫郎。”
“你是。”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
戚昔忽然笑了一声。“为什么偏要这么执着?”
“你知道的,不是我。”
“我是错被下药压上花轿,婚书上不是我的名字,我们也没有拜堂成亲。”
燕戡:“可跟我洞房的人是你。”
戚昔轻叹:“那只是被下了药。”
燕戡如狼一般,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他沉声:“你推我的。”
戚昔抿紧唇,占便宜岂还成了自己。
两人僵持。
半晌,戚昔退了一步,他承认:“这件事是我有错。”
燕戡眼神炽热:“所以你要负责。”
“我不要银子,不要道歉,我要你当我夫郎。”
戚昔闭眼,双手捂着已经不能看的肚子。声音虚无:
“何必呢?”
“非女儿身却有了孩子你不觉得怪异?放眼京都,谁娶个男子……”
“别人与我何干!”燕戡的话掷地有声。
戚昔摇摇头:“你只是一时兴趣。”
燕戡看着人的发旋,简直要气得将自己的牙咬碎。敢情这些日子都做了无用功!
燕戡黑眸沉沉。
他脑中快速思索,忽然一个想到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戚昔藏起来的秘密。
结合他所做的这些事——这些不可能由伯府那个被欺压的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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