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颠簸,大人都不好过,更何况一个小娃娃。不过睡了大半个下午也够了,不然晚上睡不着,还要闹腾两个爹。
燕戡走到床边,粗糙的大掌盖在燕小宝额头。
摸了摸没事儿,燕戡才将小人连带着被子一块儿裹住抱起来。
本就睡得饱了,这会儿燕戡一抱,小娃娃立马醒了。
奶包子似的脸挤在燕戡肩上,软软乎乎喊了一声爹。
燕戡笑着蹭了蹭小孩的脸,又软乎又好闻。“明明没喝奶了,身上还是一股奶香味儿。”
“爹啊,尿!”
燕小宝挣扎,顿时着急了。
燕戡笑容一僵,拎着人就跑。
戚昔看得笑得耸肩,听着燕戡嘀嘀咕咕,好端端的父爱变成了嫌弃。
一桌子的菜凉得很快,戚昔催促两人来吃。
差点损失一床棉被,燕戡再不敢直接用被子裹着人。好歹是给穿好了戚昔放在床边的厚实棉衣,才拎着燕小宝坐在了凳子上。
燕小宝两岁,已经会灵活地使用筷子。
他吃饭不用操心,给什么吃什么,一心一意抱着碗刨。比他爹干饭都专注。
赶路许久,一家子都累了。
饭后好好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然后往泛着阳光气息的棉被了一裹,立马睡了过去。
北地的风裹着雪,呜呜地吹着。
但睡着的人却不觉得吵闹,早已经习惯了,又舒展了眉头觉得亲切不已。
第二日,窗外白雪映照得天空发亮。
好歹身边有一大一小两个暖炉,戚昔后背贴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睡得正香。
燕戡早时候就醒了,看着怀中安眠的人也不想起。搂着人的腰翻个面窝进自己怀里抱得严严实实。
熊崽子一样的燕小宝一骨碌爬起来,醒了。
燕戡拎着他塞进被子。
燕小宝不安分,翻越高山一般爬过戚昔的身上,最后小青蛙一样趴在燕戡胸口。
“爹!”
燕戡捏住他的两瓣唇:“你爹爹还在睡觉,不要说话。”
“唔唔。”燕小宝做贼被发现了似的,瞪圆了眼睛。
戚昔被身边的动静闹醒,睁眼就看见与自己脑袋抵着脑袋的小娃娃。
他亲了亲小娃娃软乎的脸。还热乎的,看来也刚醒。
“睡不着就跟你爹起床,我还要再眯一会儿。”
燕小宝笑着抱住戚昔脖子,愣是重新撅着屁股挤进两人中间。“不起。”
燕戡轻叹一声将两人一搂:“我也不起。”
听着雪粒子的声音赖了一会儿床,接着一家三口一起穿衣起来。
洗漱过,吃完饭,燕戡就出发去大营了。
戚昔抱着奶娃娃,将他戴上帽子,围脖,小手套。然后再将人用斗篷一裹,送上马车就往铺子里去。
酒肆。
戚昔下了马车,剥皮似的将燕小宝身上的披风拿去,给他往铺子里一放。
小娃娃顿时甜了声音,叔叔爷爷地叫起来。
冬日酒肆人多。
屋门用帘子隔着,风吹不进来,暖和得很。
“戚老板回来了!”
老客们齐齐打招呼,戚昔笑着点点头。
“郎君!”
“郎君回来了。”方俏儿、燕婶子都跑出来看,常河也掀了帘子出来,后头跟着铁树。
“大哥哥!”
戚昔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瞧着又高了。”
戚昔冲着东一桌西一桌凑过去蹭东西吃的燕小宝招招手,带他认了几个人。
这下好,见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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