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蹭,慢慢地磨,是甜蜜的折磨。
这种诱惑确实能让贺白消气,他气息急促地捞起胸口的脑袋,嘴对嘴,亲得缠绵又凶狠。
“做完我再跟你算账!”
半夜,在浴室里洗了两次澡出来,渠寞打着呵欠趴在床上,贺白捏一管药膏,盘腿坐着,已经可以娴熟地不用指导就给渠寞上好药,被沿拉到屁股下,他并肩趴过来:“好点了吧。”
“嗯。”渠寞枕着胳膊,微微一笑。
“你还在生气吗?”贺白扔药管的手顿了下,收回来,没什么力气地歪在床头:“消气了十分之一吧。”
“我其实知道你在气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冷落了你。”
贺白不出声,默然地半垂眼帘,渠寞伸手,拉他睡衣的裤腰,“我有原因,你要不要听一下合理不合理。”
贺白还是不看他,“说。”
“我问了付先生,他说他们投行面试进去的人都是什么211、985,外国学校的硕士博士也一堆,我是踩着线过的,我本来就起点比别人低了,再不抓紧点,要是试用期都没过就被刷了下来。”他不敢想象:“我不想这样。”
“……也没说不让你用功。”贺白神色稍缓:“我就是一想以前每天都能见,以后……心理落差有点大。”
“那确实是,那我们约定,闲余时间,我一定会留一部分给你好不好?等稳定了,工作熟悉了,这种情况会好转的。”
贺白欲言又止:“就这样?”渠寞拄着胳膊肘爬两下,脑袋搭在他大腿上:“还有其他的?那你说。”
他胸腔发闷:“投行可是不少优秀的人,长得帅的,身材好的,还单身,我见过付锡几个手下几次。”他压着嘴角不想承认:“还……行吧。”
“……”
“……”
贺白剩一段留白,让渠寞把这几句反复琢磨,倏地,从他身上挺起身来,讶异又不解地疑惑道:“你是在担心我会喜欢上那些同事吗?”
贺白甚至都已经做好准备渠寞会给他一个多不着调的解读,他却稀奇地变得敏感,一语中的,贺白藏住笑,故意酸溜溜地道:“你本来不就是喜欢胸肌,喜欢长得好看的?这样的,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吧。”
渠寞无视行动不便的下身,忍着痛坐起来,掬着贺白往下耷拉的俊脸,啪啪大力拍了两下。
“嘶……”贺白吃痛,表情再次生动起来。
“你清醒一点。”渠寞正色道:“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不是只有肉体关系,怎么能只看脸呢?”
“哦,那你看我什么?”贺白挤着眼,漆黑的眼珠滑向渠寞,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看你认可我的努力,看你没有面对我高高在上,在工作中给我提点,你希望我变得更好,你没有因为我们先产生了肉体关系就混淆感情,你尽管吃醋也会关心我的朋友,你怕我在意,喝了假茶叶也不说,还有你在你家人面前,那么认真地说想跟我在一起。”
渠寞的语速慢下来,他松开手,轻轻偎进贺白的怀里,变成安抚他又依靠他的姿势:“我妈说,如果没有omege的美貌和alpha的聪明脑袋,能坚持努力,也很厉害,所以我努力念书、努力工作,从小镇走到城市,工资慢慢涨上来,我想哪怕我是个beta、我也有底气靠我自己,一直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我也会想,要是我再用功一点,再爬得高一点,我们会走得更远一点吧,想到这个,我老是会不由自主地笑。”
他沙哑的声线温和又坚定:“你是我男朋友,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举例,不用铺垫,我们这么亲密,可以无话不谈,什么都可以商量,唯有我喜欢你这一点,你一点都不用怀疑,没有人会再给我那种像中了人生彩票一样的悸动与庆幸。”他的脑袋贴着贺白,无比确定地点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你不能认定,我可以跟你告白无数遍。”
告白?出乎意料的告白。
让贺白的呼吸都停跳一拍,然后怦然加速的心跳震得他胸膛滚烫,许久,他好不容易沉淀好那种随时想要飘飘然的心情,才发觉,胸口的滚烫也来自渠寞。
他透红的腮被挤压变形,圆鼓鼓的,上面的水润的眼睛,偷偷瞥他,翻涌着潮湿又滚烫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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