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我也觉得你不是坏人……今天是我生日。”
日夜轮转三百六十五天,唯独今夜的江月为闻越升起,可为何想要一句祝福都成了奢望?闻越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跳车跑到不知名店铺里,对陌生的Omega讲废话。
“真的吗?祝你生日快乐。”Omega神情专注,认真地说,“希望你健康平安,不止今天。”
闻越定定望向比他高不了多少的Omega,想笑却笑不出。
“谢谢。”闻越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有雪媚娘吗?”
其实闻越不爱吃甜品,刚才看见冷冻柜里还剩两个,他不好再麻烦Omega加班,便说要吃。Omega绽开笑容,对他点头:“恰巧留了两个,我拿给你。”
最终Omega还是把店里所有存货都搬了出来,雪媚娘,芋头西米露,还有冰山熔岩巴斯克。Omega将蜡烛插到蛋糕上,端给闻越:“虽然有点简陋,但……许个愿?”
殷勤得有些奇怪。
疑虑昙花一现,闻越被香气吸引,当真双手合十,闭眼默念了几秒钟,深棕色泪痣仿佛融化的巧克力豆。Omega痴痴地望他,像是要透过这张脸追寻记忆中的某个面孔。
少年睫毛微颤,簌然睁开:“刚才你在后厨,我看见了营业执照。”
Omega没跟上年轻人的脑回路:“啊?”
闻越念他的名字,舌尖抵住上颚,唇角稍扬:“林浅。”
人如其名真没错,有一瞬间,闻越觉得Omega好适合这个名字。
林浅把蛋糕塞到闻越手里,怕他不放心,主动切下一片试毒:“没大没小的,我年纪都能做你叔叔了。”
“但你看着很年轻。”闻越看林浅咽下食物才接过蛋糕,“可能Omega都是这样?”
林浅往后颈的抑制贴摸,意识到不该在小孩面前失态,坐到闻越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无数训诫与规矩让闻越没有直接回答,闻家把他保护得很好,除了他接触的圈子,寻常人不知道也正常。但眼前的Omega如此和善温柔,闻越心想,告诉他也没关系吧?
他明白自己不该说,可林浅是今天唯一对他讲出生日祝福的人。他想倾诉,想不乖,想做爸爸妈妈不让他做的事情,想放纵即便片刻。
“闻越。”少年举着叉子说。
林浅咽了口唾沫:“哪个月?”
“关山难越的越。”闻越推开吃了两口的蛋糕,转战雪媚娘,“一般人都会先问是哪个‘闻’,你听好了,不是文学的文,是……”
林浅笑着摇头:“我知道。”
“嗯?”
“我知道。”林浅重复,“闻越,好名字,谁取的?”
“我爸。”
林浅宛如被烫了一下:“……这样吗。”
原本温馨的气氛陷入尴尬,闻越被娇生惯养太久,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竟然也会觉得惊艳:“你是专门的甜品师?做得很好吃。”
“不是。”听到夸奖的Omega受宠若惊,“做甜品只是爱好。”
闻越问:“主业是画画?”
林浅再度露出讶然的神情,闻越像是做对一道脑经急转弯,颇为得意:“墙上的画很好看,我猜是你自己画的,还有你手上的茧。”
林浅的手指与掌根都有长期执笔伏案的证据,他后知后觉收回撑在桌面的手,放到大腿上,局促地哦了声:“楼上有间画室,不开店就会花很多时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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