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气流呼啸而过:“抱紧。”
“闻持——疏啊啊啊!”
又是一道大弯,闻持疏压着公路边缘的黄线,后轮甚至有了滞空。潮水汹涌,夜雪纷纷,林浅在慢镜头画面里,看到广袤无垠的月光海岸。
他想起蒋择栖家中的水牢,想起让他惊惧尖叫的皮鞭和刀,想起闻持疏抵在他脑门的那把枪,想起他未曾见面就夭折的孩子。
越是命悬一线,越是感到活着。
“轰轰——”
摩托车来到最崎岖险峻的半山腰,闻持疏放缓速度,停在路边。林浅靠着闻持疏的后背喘气,手指撕破了Alpha的薄毛衣。
“是不是很刺激?”闻持疏摘掉头盔,长发如瀑布垂落,“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会通宵在这里骑车。”
林浅慢慢收回手:“发泄情绪?”
“算是吧。”闻持疏让林浅坐好,自己走下摩托,“虽然没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了。”
Alpha站在没有护栏的山石之上,很快被染白了头顶。
月光与大雪的“白”是不同的,林浅恍惚想,前者叫人慈悲,后者叫人感伤。
“你知道我会后悔吗?”林浅对闻持疏说,“给我留了闻越的号码。”
Alpha走向他,身姿风流潇洒:“你觉得呢?”
闻持疏是对的,他知道林浅会拒绝,也就知道林浅一定会后悔。
所以他递给了林浅那串号码。
一枚雪晶挂上林浅的睫毛,他眨眼说:“我不知道。”
“那就说明这个问题不重要了。”闻持疏反手撑着摩托,与林浅靠近,“你的电话。”
Omega愣了半秒,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蒋择栖的名字。风雪瞬间变得猛烈,林浅手指失去温度,停在接听的位置发抖。
闻持疏安静看着林浅,林浅按下接听键,他暂时还没有反抗蒋择栖的斗志:“……主人。”
“Puppy。”蒋择栖声音有些疲倦,“睡了吗?”
闻持疏将车钥匙重新插好,林浅紧张地看了Alpha一眼:“还没有。”
要送他回去了?
“Puppy,有个很遗憾的消息要告诉你。”
林浅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抓住闻持疏的手,露出哀求的神色。
闻持疏对林浅勾起唇角。
“下午磋商很不顺利,我必须回第八区的分公司看看。”蒋择栖三言两语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定了凌晨的机票,马上起飞。”
“啊……”林浅脱口而出,“那我怎么办?”
明天就是除夕夜,主人无论去哪里,不应该带上我吗?
闻持疏忽然翻转手腕,将林浅的手扣在油箱盖上,插入他冰凉的指缝。
“Puppy,不要打扰主人工作。”蒋择栖忍着耐心说,“你乖乖待在酒店,等主人来接你。”
林浅握紧电话,靠着闻持疏的胸膛:“……好。”
候机厅里的蒋择栖陡然有些心神不宁,他听到林浅那头传来的风声:“你现在在哪?”
“在阳台上。”
蒋择栖松了口气:“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吹风着凉,快回房间休息。”
林浅正要开口,闻持疏按他的头,微微使了些力道。林浅猝不及防钻进Alpha的皮夹外套里,枷罗木信息素浓郁沉淀,像极了闻持疏有力的心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