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林浅骤然变得很激动,他慌忙想解释什么,“那时我不清……啊!”
蒋择栖用钓鱼线让林浅彻底闭嘴:“好好听着,闻先生。”
他将录音笔丢到两人中间,对话被海风撕扯模糊,飘进闻持疏的耳朵里。
「主人,主人……」Omega虚弱得快要死掉,「好痛,我不要打针,我会乖乖听话。」
「Puppy,嘘。」蒋择栖给林浅吹狗哨,聒噪的哨声令闻持疏皱眉,「睡一觉,有个任务只能你去完成,我相信你。当你听到哨声就说明该回来了,我的小狗。」
对话静了几秒,林浅陷入半昏迷状态,喃喃道:「真的不会伤害闻持疏吗……他对我很好,我不想,不想……」
「主人向你保证。」蒋择栖邪笑着说,「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好了——让他同情你吧。」
等Alpha对Omega旧情泛滥的顶峰,偷情种下苦果。闻持疏会被特质的信息素毒药夺走性命,而林浅,将会在得知真相后崩溃哀嚎,因曾经的好感和善良堕于永世痛苦,成为雌伏蒋择栖脚下、完全失去自我的一条狗。
这就是蒋择栖的完美计划,闻持疏不仅是他商场上的难缠敌人,更是林浅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他想用最歹毒的一石二鸟,可惜错估了闻持疏对林浅的吸引力,更低估了林浅渴望爱的决心。
闻持疏沉默地听,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他当然知道蒋择栖送林浅来茶港的理由,就像拿着剧本欣赏演员表演的导演,放任蒋择栖丑态百出。
可林浅的表情很不安,他朝闻持疏摇头,歉疚,惊惧,羞惭……
Omega问心有愧,他还有事瞒着闻持疏。
「Puppy。」
隔了约莫半分钟,蒋择栖重新出声。被催眠洗脑的Omega叫他主人,声音软糯。
「主人,怎么了?」
蒋择栖应该将皮鞋踩到了林浅的身上:「你爱我吗?」
「小狗不敢僭越。」林浅虔诚地说,「您不需要我的爱。」
闻持疏双手抱臂,听这对主奴三个月前的对话。终于,他的名字出现了。
「那你为什么始终忘不了闻持疏?」蒋择栖语气危险,「可以告诉我吗?」
「因为他是你的学长,对你很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么多年他都不来联系你,你们曾经谈过恋爱吗?」
现实中的林浅脸色唰白,录音笔里的林浅却在催眠的作用下无比诚实乖顺。他忖量须臾,回答道:「没有恋爱过。」
蒋择栖不满:「你听上去有些遗憾,Puppy。」
「那是因为我现在……不喜欢他。」
闻持疏眸光微动,他看见林浅眼角多出了泪光。
「不喜欢?」蒋择栖笑了,「你偷偷画了他好多素描,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对闻持疏谈不上喜欢,不,可能是爱,我不知道……」林浅一字一句地说,有些茫然,有些惋惜,「我曾经暗恋他,但他不告而别,我们连合照都没留下。」
「他给了我很多艺术上的启发,和他在一起的每天我都有无穷无尽的灵感,想要为他创作,他就是我的缪斯。所以我想念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
闷雷在虚无尽头爆炸,世界狂风顿起,海潮吞没了水月镜花。闻持疏想起林浅送给闻越的油画,想起Omega看向镜中自己的痴迷眼神,想起他们之间第一个吻,还有飘落林浅头顶的皎皎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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