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渴望得到救赎。”
闻越顿了顿,抬头看向法官,琥珀胸针里裹藏了一只甲虫。
“也许我又是幸运的,因为我已经见证过这世间最伟大的奇迹。但,这种幸与不幸的比较凭什么要我来承担呢?”
“所以我请求正义,请求法律的裁决。”闻越表情忽然变冷,像他那高贵的Enigma父亲,“虽然事后救济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被告席的陆鸣颓废破败,再也没有了往日仙鹤般的神采。从开始到结束,闻越没有分给他任何眼神,就像曾经他对待闻越那样。
等待他的,将是引渡回到茶港后绵延不绝的折磨与监禁。闻持疏要他“不准死”,因此他将长寿、清醒,悔恨终生。
“闻越!”
散庭后陆鸣沙哑地叫了一声,他想说声抱歉,迟来的抱歉。可闻越什么也没听到,微笑跑向父亲,说要买一束鲜花,送给法院外等候他们的林浅。
他笑得那样快活,意气风发,酷似闻持疏的五官长成了迷人英俊的少年模样。闻持疏点头说好,带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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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外,林浅坐在广场长椅上写生,脚边围了大圈鸽子。
“妈妈——”
闻越跳到林浅面前,变魔术似地从身后拿出一捧郁金香,笑意盈盈:“爸爸说,你们以前跳舞的时候,他会把郁金香插到你的西装口袋里。”
Omega脸红:“嗯……怎么这都告诉了你?”
闻持疏手里转着钥匙,他今天没有请司机,亲自驾车:“想去哪?”
闻越早有打算:“好不容易来一次康加奈尔,我想去你们学校看看。”
“学校?”林浅收好写生本,跟在闻持疏身边慢慢走,“好呀,我也很久没去了。”
林浅的身份刚办好,他们就领证结婚了。此刻,闻持疏是林浅合法的丈夫,也是他唯一的Enigma。他们计划为闻越庆祝真正的生日,然后从康加奈尔开始环球蜜月旅行。
闻持疏放慢步伐,自然拉住林浅的手,回头看闻越:“你想成为我们的校友吗?”
“当然!”闻越抱着林浅的写生本,不服气地说,“我可是要在全世界最棒的法学院念书呢。”
这所顶尖学府坐落在康加奈尔风景最优美的河海交汇地带,红砖灰瓦,古朴厚重。由于到了暑假,学校自由开放,他们轻松溜进校园,来到曾经就读的艺术学院。
“天呐。”闻越仰望眼前恢宏古老的哥特式建筑,感叹道,“简直像一座教堂。”
“的确很像教堂,你看那边,是我们平时年级活动的地方,唱诗班会在这里祷告。最顶层还有……”
林浅忽然停下脚步。
“还有什么?”闻越好奇地张望,“像巴黎圣母院那样的阁楼吗?”
“不。”闻持疏开口接过林浅的话,“有一间很小的画室。”
林浅颤栗地转身,他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可一切语言都好苍白贫瘠,不足以形容他心情的万分之一。
Enigma静静看他,面带微笑地伸手:“再去看看吗?”
林浅哽咽地说好。
他们拾级而上,走过历经沧桑的玫瑰花窗,走过火光熹微的古典烛台。最后,闻越跟随父母绕过一处刁钻宅门,穿过无人探访的小巷,弯腰走进一个小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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