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一走,在场众人都轻松许多,目光皆是纷纷看向哭闹啼啼的小太子。
燕阳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男童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耐心的询问道:“清月,你生病了该好好的吃药治病,为何又哭又闹呢?是嫌药哭么?”
“不,不是……呜呜,清月没嫌药苦……清月想去摘莲蓬,可是,可是皇爷爷不准我去,还凶我呢!”清月哭的委屈极了,“我,我就想摘莲蓬……姑姑,皇爷爷为什么不准我去啊?”
说到摘莲蓬,燕阳顺势就想起一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身旁的柳三更,而柳三更正低头颇为新奇的看着床上哭闹委屈的小不点,一点没有意识到燕阳投来的微妙视线。
那夜一场醉后再醒来他似乎就完全忘了昨晚之事,未有再提及过,应该是他全然忘却他对她说过的话了。
忘了呀。事后燕阳想起来说不清是失望多还是庆幸多,忘了不愉快的那些事,对他也是件好事吧。
“这多大点事啊。”于是燕阳笑着拍了拍清月的头,温声道,“既然姑姑的小清月想摘莲蓬,那姑姑就陪清月去摘莲蓬,这可好了?”
“真的吗?”清月瞬间转悲为喜,瞪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欣喜看着燕阳,“姑姑要陪我一起去摘莲蓬吗?”
燕阳笑着颔首,果然得到小太子的大声叫好,哈哈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就激动的抓着燕阳的手往外跑。
好歹是把人家的宝贝外孙带走了,燕阳便对旁边的宫女们吩咐几句,让她们把事情告知燕帝才领着柳三更一道跟随清月去了御花园的莲花湖。
小孩子就是此一时彼一时的三分热情,前一刻还高声嚷着要摘莲蓬,没得到手就嚎啕大哭,下一刻一旦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莲蓬高高兴兴的拿着玩了会儿就很快没了兴趣,又因为生病未好洋洋闹了一场,转头就在燕阳的怀里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于是柳三更逛了圈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大抱着一小在妙手花廊下静静坐着,燕阳山眉河目深深凝视怀中小小的一团,眸光深邃如月光,温柔尽显,这幅情景美的就如同一幅画。
他看后心里亦是有种世态静好如初的安稳感,便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小太子的身上。
他小心翼翼为怀中孩子盖上外衣的举动被燕阳看在眼里,便轻声问他:“你喜欢孩子么?”
柳三更顿了一顿,顺势在她们身边坐下,含笑答道:“我其实不是太喜欢孩子。”
燕阳执拗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便接道:“我喜欢安静,孩子太小了,总是又哭又闹的不安宁,有时还很任性调皮,就像家里兄长们的孩子,每次都吵得我头疼,后来有次还撕了我的画呢。”
“倘若本宫没有孩子,你也不在乎么?”燕阳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郑重的问他,“你要知道,本宫已经生不出孩子,你今后就再也没有孩子了。”
为了皇权稳定她早年前就喝下了药,否则这么多年她与一府男宠厮混胡来也不可能一子未有诞下,也因此安抚了朝中极大多数的臣心。
为此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原本这本该是她一人的事,可现在又多了个柳三更,容不得她再安枕无忧了。
“没有孩子对于我不算什么。”柳三更依旧平平静静的笑道,“我本来就身子不好,倘若有了孩子像我一般时刻药罐缠身,怕是他长大了就会恨我的。何况已经有了公主,我很满足。”
“胡说八道。”燕阳压声不赞同的反驳他,“倘若有了孩子像你才是最好,你性子好,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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