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他阴差阳错的当上驸马,组织谅他出行不易,便只有大任务才会命他出手。
“正因为你是驸马,才更方便你出手。”少年道,“探子传消息,半个月后张柬会私底下聚人图谋诡事,在此之前他很可能会通过你达成目的转移视线,所以一旦他找上你,你就要装作不知顺着应下他,事后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找出证据。”
“他会找我做什么?”
“邀你赴宴。”
张柬乃是五品官员,主属吏部少郎将的名下,平日做事规矩,行止无误,实乃普普通通的一名官员罢了,但这也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一旦被他们的组织看上的人,基本身上都不会多干净。
官庭政事他一向不是太清楚,也懒得管顾细节,他只负责听命任务完成做事而已,让他唯一所担忧的就是他应下那个赴宴会造成什么结果。
他挂的是驸马的名号,其身存在就和燕阳息息相关,一脉俱荣,一脉俱损,半点差错都足以要命。
其实他不太想应下这个和燕阳挂钩有牵扯的任务,但组织的命令已下他实在无法,只能执行。
幸好距离半月还有段时日,在此间时日内他可以辗转打听更多的细节内幕为那日做好准备,尽量缩减对燕阳的不利之处。
因为当夜思索难眠,次日天微亮柳三更才勉强睡去。
日上三更时他恍惚睁开眼,就见燕阳已是在外命人给她梳妆打扮,他便抽身起床,走到外室靠着桌沿边打哈欠边询问:“不是说今日百官休沐,公主也不用入宫吗?”
听见他的声音燕阳回头,柔眼看他笑道:“你醒了?瞧你这么困,昨晚没睡好么?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又答道:“宫里传来消息,清月生病了在宫里哭闹不休,谁也哄不住他,所以皇叔让本宫进宫去瞧瞧。”说完瞄见他的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赤足,立马眉峰一蹙,斥道,“怎地光脚就走来了,快回到床上去!”
柳三更反驳她:“如今已近入夏,不冷了。”
“回去!”在管顾他脆弱多病的身骨问题上燕阳一概丝毫不让,严色喝道,“下次再敢赤脚走在地上,本宫就重重罚你了!”
柳三更无可奈何,只得回屋穿好鞋袜再来。
见溧光等丫鬟们给燕阳兢兢整理衣裳时,柳三更忽然心血来潮,走上前主动提出替她更衣,燕阳亦觉惊讶,但这般小事也由得他,便挥退丫鬟们让他来。
当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病秧子多年,别人替他穿衣是常事,他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整理衣物,所以柳三更认认真真的给她更衣,而燕阳则是认认真真的趁他贴近自己时便行轻薄之举。
“公主!”周围都是丫鬟们瞧着,柳三更偏身躲开燕阳的动手动脚,眼带恼羞的瞪她一眼后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莫要逗弄我了,再闹你入宫就迟了。”
燕阳的心就在他这一句无心的低语诱惑里沉靡非非,哪里还舍得离他而去,可宫里的亲侄子也等不得,思虑片刻后索性就把他带上同入宫中。
柳三更没想到她说做就做,再想拒绝也拒绝不得,只得跟随入宫而去,燕帝见到多出来的柳三更亦是一惊。
粗略一算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位陌生的侄女婿,时逢禀报国事的官员在外连连催促,与他简短说了几句家常话后便把清月交给了她们小夫妻二人就急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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