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虽回以温情与体贴,却永远缺失了同样的爱。
姑娘们总是那样的敏锐。
他在蒂娜凑过来时温柔地微笑,垂下眼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
泽尼娅侧身蜷在沙发里,两条腿缩上去,腰身斜切着伏在扶手上写日记。
这个姿势自然是写不好字的,可她执笔良久,也未在纸面上落下一字。
该怎么写呢?
“今天,我发现自己前世可能住在这座古堡里”?
泽尼娅不信神,但她却相信这世界上有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她和莉娅一起旅行的这段时间里,多多少少也是遇到过一些的无法解释的事情的。
可过去遇到的那些就像隔着一层浓雾瞥见点儿模糊的轮廓,除了在视觉记忆中留下点痕迹外,对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但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她不是要警醒地避开无法理解的危险,而是要寻找被遗忘了的自己。
弗罗斯特先生说如果她想要追寻前世,首先要确保自己有盛装它的能力。
泽尼娅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哪怕前世的那个她仍然是她自己,但却拥有着与现在的泽尼娅截然不同的人生与情感。
她早已体味过被那些丰沛而真实的情感冲击的滋味,她需要确保自己能够接受它们,而不是被它们将现在的自己冲击得七零八落。
泽尼娅按了按心口,被遗忘的记忆就像酿过头了的酒,一面生着酸苦,一面勾着人醉进去。
慢慢来吧,她想,她总是能慢慢消化另一段过于饱满丰沛的人生与感情的。
泽尼娅终于在日记本上落下今天的第一笔,她记录着今日的所行还有与弗罗斯特先生的对话,写到一半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接着就懊恼地敲了敲笔杆。
今天与弗罗斯特先生交谈时,她忘了问地牢镀银的栏杆是做什么用的了。那些需要被关在这种特制地牢里的究竟是什么?与那个“用以保护佩戴者不受邪恶侵害”的银质护身符所防卫的“邪恶”是一样的吗?
可泽尼娅当时完全没能想起来这个。
罢了,泽尼娅小小地叹了口气,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等到莉娅回来的时候,她将四百年前关于猎巫将军与地震的故事告诉了泽尼娅。
“原来是这样。”泽尼娅怔怔道。
莉娅被她的反应惊了一下:“你……这只是传闻呀,你怎么信了?”
“不会全部都是传闻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泽尼娅缓缓说道。
剥除那些离奇的外衣,那些传说故事中同样隐藏着真实。四百年前,这片领地上的人们,在一个外来人的带领下,背弃了他们的领主。
至少这一部分是真实的。
泽尼娅闭上眼睛,不知来源的悲哀从心底蒸腾而起。
在遥远的城堡门楼前,巨大的断崖静默伫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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