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被锁住的车轮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踏板离湖水的边缘也越来越近。
突然,这一切都停了下来。
脸侧的轮椅把手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牢牢抓住,淡淡的沉香味道慢慢笼罩过来。
陈星瑜抽鼻子的动作一顿,连忙用手去遮脸,却忘了自己正坐在向前倾斜的轮椅上,惊呼一声,就要向前栽去。
“小心!”略低沉的少年音在耳侧响起,一只手轻轻搂上了他的胸膛,帮助他把平衡找回。
“夏……哥哥”陈星瑜茫然地发出声音。
“你还记得我啊!”声音里带着笑,似乎根本没有期待过。
怎么会不记得?
他急急地想要反驳,仰头看向身后的人。
“咚!”脚下的板凳轻响一声,把陈星瑜从浅眠中惊醒。
身侧,车夫急促的脚步声一掠而过,又突然停止。
“二叔!您怎么找到这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飘过,声音清丽婉转,带着点戏腔的韵律,竟然是赵星儿。
陈星瑜放慢了呼吸,轻轻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去。
趁着擦汗的动作,他不动声色地撇头看过去,赵星儿显然已经接受过了采访,又换回了昨日穿的棉料长衫,坐在一辆黄包车里。
而车前,站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面相上倒是和赵星儿有几分相似。
男人低低地说了几句话,赵星儿犹豫一番,下了黄包车,两人走进路旁的一家咖啡馆。
沉吟半晌,陈星瑜从系统背包里拿出那颗粉色的糖豆,放入耳孔中。
糖豆一片寂静。
难道是赵星儿发现了?
他将糖豆捏在指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日给小黑猫系在脖子上的那一颗才是粉色的,而赵星儿的应该是绿色。
陈星瑜轻轻皱了皱眉,将那枚粉色糖豆捏在手心,换了绿色的那颗放入耳孔中。
赵星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二叔,这个月的银子我不是都寄给你了么?是家里出事了吗?”
“没有没有。”另一个男声响起,却嘶哑难听,“二叔是有件差事要介绍给你做,事成之后,会有大钱可赚!”
赵星儿有些迟疑:“叔,我现在在戏班挺好的,多少也算个角儿,能赚钱。您别给我乱介绍差事,现在的差事可不好做。”
那二叔却颇有些不耐烦:“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先听我说!你也知道,现在天下大乱,真正能安稳度日的,也就只有万阳城。你们那个戏班子走南闯北的多危险,哪有定居在万阳城来得安稳?”
“再说了,你唱戏能唱一辈子?”那二叔口气轻蔑,“就你那喜欢男人的毛病,以后不唱了,也不可能攀上什么富贵人家的女人,只能孤老一生!”
赵星儿似乎已有不好的预感,惊骇道:“二叔……”
“别打岔!”二叔口气更加不耐烦,“我打听过了,这座城的高城主,一向就是个男女不忌的,这不正合了你的意吗?我有个熟人,早就看着你不错,前日里来跟我说,让我帮忙说和,可以把你送到城主府中去……”
“二叔!”糖豆那头桌子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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