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弃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师姐,”陈星瑜收拾好了竹篓,“刚才他们也说了,我是不可能拜在蛊师门下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路子去接触蛊术。”
他的目光直视木念晴的双眼:“我不知道当年在崖上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我和一个蛊师一起上崖,我至少要能明白,他会做什么。”
木念晴猛然一震,目光锐利如刀,朝着这个小师弟射去。
好半晌,她才咳嗽两声,岔开了话题:“但你这样速度很慢啊,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蛊术的核心?”
陈星瑜耸了耸肩:“这帮人没一个勤快的,给他们供一次草药,就会有无数次机会,换来更多的配方。说不定到时候我学不到蛊术,还真的成了蛊镇的草药供应商,赚点钱也不错。”
“呿,小孩子心思还挺深的。不过也是,只要让他们依靠你尝到一点甜头,他们就会靠你靠得越来越多,啧啧啧,你还真是可怕啊!”
木念晴拍了一把陈星瑜的脑袋,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王老头,终于有人可以算计你了!”
陈星瑜轻轻翻了个白眼,再一次回到那块大晶石前,认认真真地看着大师兄今日的练习。
一直看到下午申时,他已经把曲连吉和大师兄从地面到帽檐崖的所有路线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又对着天梯崖上的细节,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上下的路径,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大晶石,在附近的山里转了两圈,采够了六个人除了蛇须草以外的所有药材。
晚上在秦安平家吃了饭。
饭是木念晴做的,厨房里草药熬了一大碗,木念晴皱着眉喝下的时候如同吞刀子,喝完便回房去睡了。
陈星瑜陪着老人在天井里刻面具,小声问:“我见师姐今天的精神大不如前,您不是说要给她唱解结傩?什么时候唱啊?”
老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这个快不得,需把解结的文书供在神庙至少七天,我早上已经去了,所以要解结,至少也是七天后。”
陈星瑜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也来,给师父帮忙。”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了个拦腰:“师父你早点歇着。我今天采药感觉有点累,先回房了。”
老傩师没有抬头,脑袋轻轻点了点,算是答应。
此刻已是酉时初,秦安平在油灯下看了看手里的面具,没有多耽搁,回了主屋。
旁边的东厢窗口发出轻轻一响,陈星瑜悄悄背了个竹篓,从窗子里跳出来,自己去了天梯崖。
白日里牢记的细节历历在目,陈星瑜并未着急去找草药,而是把自己的引路幡系在了之前大师兄系幡的石锥上。
然后,陈星瑜按照曲连吉的要求,从崖底到三分之二处,上上下下爬了三遍,又从引路幡的位置到帽檐崖,反反复复爬了十多遍。
崖底,大石后,曲连吉一脸气愤地看着在崖上来回攀爬的陈星瑜。
“怎么样,我说这孩子可以吧,你还不信!”在他身边,老傩师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在了石头后,还带来了晚餐剩下的一小壶酒,一碟花生一碟毛豆,慢慢小酌起来。
“不是,这孩子,跟着我的步调好好学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铤而走险呢?”
傩师端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他看见黑影了。”
“什么?”曲连吉大惊失色地转过头来,压着嗓门,“怎么会这么早?”
“唉,大概是我的错。”老傩师喝了一口闷酒,“先前没看出他的灵气如此之盛,我没防备他,谁知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偷了师,那天我在后山摔倒,他居然无师自通地用土地公的傩面来找我。土地公是什么?群山大川皆是他的耳目,却又是最容易被控制的小神。他在灵域里又不晓得隐蔽身形,被盯上也没啥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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