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连吉愣了半晌,干脆也坐下喝了口酒,“那就没多长时间了……”
两个人在崖下闷闷地喝着酒,崖上的少年却已经把线路摸得纯熟,也很快找到了帽檐崖边的蛇须草,采了够量,放入竹篓之中。
第二天,陈星瑜顺利交货,收了钱后,又静静坐在晶石前,看着曲家弟子的训练。
就这样一连看了好几天,大师兄一直在爬最后的三分之一,陈星瑜已经将路线摸得纯熟。
三天后,曲连吉来到天体崖下,带了两遍大师兄,便独自来到帽檐崖边。
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搭上了帽檐崖的石缝。
徒弟们都惊呆了,曲家还没有一个能上去帽檐崖的,师父怎么就开始爬帽檐了?
难道是因为徒弟太怂,师父太久没上帽檐崖,怕丢了手感?
只是此刻,曲连吉已经到了危险处,谁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战战兢兢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从天梯到帽檐边缘大约三丈,其中有三分之一还可以在旁边斜斜伸出的一段石梁上找到落脚点,但到了接近一半的位置,落脚点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帽檐下方,身体完全悬空,只能依靠手臂的力量荡过一丈多的距离。
曲连吉深吸一口气,脚下猛蹬,身体向前荡出的同时,双手换位,右手食指和中指牢牢扣住前方崖壁上的一条细缝。
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已经借力再度摆荡,这次左手前伸,在一块突出的石笋上一拍,再次向前冲出一段距离。
这一次,曲连吉的右手直接扒住了突出的石壁,单手吊住身体猛一使劲,强壮的手臂上肌肉突出,竟单手将自己的身体拉起。
再一翻身,他已经攀上了帽檐的边缘,立于突出的平台之上!
徒弟们都看呆了,而另一边的陈星瑜如痴如醉。
曲连吉这一套动作,显然早已经过千锤百炼,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做出的熟稔。
那一蹬、一勾、一拍,无一不恰到好处。
但旁人却无法复刻,毕竟就如他所说,人的手脚长短、力气和灵活度都不同,如何过关,千人有千种办法,只能寻找自己合适的那一钟。
远方的曲连吉站在突出的小平台上,又有了动作。
他从腰上解下来一大把绳索,在平台上的石锥上结结实实缠了几圈,将绳尾丢了下来。
几段绳索在山间的微风中缓缓飘荡,撩得下方的徒弟们心都痒了起来。
几个徒弟激动地说着什么,却见曲连吉三两下翻下帽檐,一人一巴掌拍了过去。
接下来,曲连吉又演示了十几遍上帽檐崖的过程,陈星瑜一直认真地看着。
很快,天已黄昏,曲家的弟子们疲惫不堪地下了崖,而帽檐崖上的那几段绳索,被曲连吉收上帽檐崖,压在了崖边的一块石头下。
傍晚时分,陈星瑜再一次回到了帽檐崖。
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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